就算覃可芹討厭他又怎麼樣?!
他就是要在她床上惡心死她!
想著,身體還在她床上不停的翻滾。
覃可芹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殷彬把自己滾睡著了。
此刻甚至還在打呼嚕,聲音還不小。
她臉色真的是極其不好看。
而身後跟著的人是林夕夢。
覃可芹剛剛出去一方麵是不想和殷彬在一個房間內甚至一個屋簷下,另一方麵是打電話通知林夕夢然後在大廳等她。
林夕夢看著殷彬躺在覃可芹的床上臉色變了又變。
好久才沉默著上前,扶起殷彬。
殷彬感覺到有人靠近,想都沒有想就以為是覃可芹。
所以閉著眼睛一下就把麵前的人給壓在了身下,甚至有些急切的,嘴唇就靠了過去……
“唔。”林夕夢整個人一怔。
回來這麼久,他們從來沒有過這麼親密的舉動。
她就這麼睜大眼睛看著麵前近距離的殷彬。
心跳很快。
覃可芹就這麼冷漠的看著。
其實她不是看不下去也不是不可以給他們地方親熱,但是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她怕自己會惡心死!
她說,冷冷的說,“換個地方行不行?”
聲音,有些熟悉。
熟悉的,就傳入了殷彬的耳朵裏。
總覺得這個聲音不是從身下人發出來的,而是……
那一秒,他猛地睜開眼睛,然後看清楚了自己麵前的女人。
他整個人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似乎連酒醉都清醒了,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林夕夢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臉色真的很難看。
他剛剛對林夕夢到底做了什麼?!
他以為是覃可芹。
他以為在這個房間裏麵會出現的人隻會是覃可芹。
一想到這裏。
他身體突然僵硬了,僵硬的轉身,轉身看著站在他身後不近不遠距離的覃可芹,看著她麵不改色的就這麼看著他。
“覃可芹。”殷彬叫她。
“嗯。”覃可芹應了一聲,“現在酒醒了?”
殷彬點頭。
解釋的話在嘴邊,一直在嘴角就是說不出來。
“酒醒了就離開吧。”覃可芹冷冷淡淡,似乎絲毫沒有因為他剛剛的舉動有任何反應。
殷彬臉色一沉。
林夕夢從床上下來,連忙過去扶著殷彬,她說,“我們走吧。”
殷彬沒走,紋絲不動。
那一刻眼神就這麼覃可芹。
覃可芹也不怕他,依然保持著她的淡漠,回視著殷彬。
沒錯。
這一刻他是清醒了。
突然就很清醒了。
突然就能夠想到,林夕夢為什麼可以出現在這裏?
他開口,聲音有些冷,“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和其他女人離開是吧?!”
“嗯。”覃可芹點頭,“你打擾到我休息了,而且這是我房間!”
殷彬狠狠的看著她。
覃可芹也帶著些不耐煩,“下次喝醉了別走錯地方了。我才換的床鋪,現在又得換了……”
“媽的,覃可芹!”殷彬突然上前,一把將覃可芹桎梏在一邊的牆壁上。
覃可芹身體扭動。
殷彬的蠻力,她根本就掙紮不開。
覃可芹狠狠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做什麼,做昨晚的事情!”殷彬一字一頓。
覃可芹滿臉的厭惡,毫不掩飾。
殷彬氣急攻心,那一刻真的被覃可芹如此排斥他的樣子激怒了,他想都沒想直接就親了上去。
覃可芹不停的反抗。
身體一直在牆壁上摩擦,避開殷彬的親吻。
林夕夢就這麼看著殷彬對覃可芹的強迫。
說什麼,說什麼……覃可芹獅子大開口要股份才離婚,明明是殷彬舍不得,明明是殷彬不願意離婚!
否則,否則怎麼可以對覃可芹這麼失控。
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這樣過?!
以前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以前他們也有過一晚纏綿的時候,也都從來沒有看過殷彬這樣。
她眼眶很紅。
紅到有些猙獰!
到底,到底覃可芹有什麼好,可以讓殷彬對她這樣,這樣……
“哐!”房間中突然響起劇烈的聲音。
林夕夢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看著覃可芹似乎好不容易拿到了床頭上的台燈,然後一下直接打在了殷彬的頭上。
殷彬撕咬著她脖子的身體,突然頓住了。
那一刻突然覺得眼前一陣黑一陣黑的,頭上一陣痛一陣痛。
他努力的壓抑自己,壓抑自己不要倒下去,不能倒下去!
他就這麼猙獰恐怖的看著覃可芹,看著她此刻滿臉憤怒的模樣。
緩緩。
一道溫熱的液體從頭頂上流了下來。
血流過了殷彬的臉頰,看上去很嚇人。
覃可芹卻就是可以這麼默然。
那一刻她甚至可以很平靜的說道,“放開我。”
殷彬沒有放開她。
但也沒有用力桎梏她。
因為這一刻已經沒有力氣了。
整個人都要暈倒過去了,他根本沒力氣再去對覃可芹。
反倒是林夕夢突然反應了過來,她連忙上前去扶著殷彬,“殷彬你沒事兒吧,你都流了好多血,你都流了好多血!”
殷彬就好像感覺不到痛一般,沒有說話,但是身體輕飄飄的。
“我送你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林夕夢都快被嚇哭了。
殷彬眼眸卻一刻都沒有放在林夕夢身上,他就這麼一直看著覃可芹,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是不是很想我死?”殷彬突然問她。
覃可芹微微動了動喉嚨,“你死不死和我沒半點關係,所以不存在什麼想不想。”
所以對覃可芹而言,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他的生死對她而言毫無感覺。
他點頭。
點頭那一刻,整個人更暈了。
猛然。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急攻心或者真的是傷勢所致,反正下一秒就真的暈過去了。
如果不是林夕夢眼疾手快,此刻可能就真的摔地上摔死了!
反正,反正覃可芹絕對不會伸手扶他。
他暈過去那一刻很清楚的看到,看到覃可芹的冷漠無比。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
殷彬已經在醫院了,醫生給他什麼都巴紮好了,他睜開眼睛就看到林夕夢眼眶都哭腫了的樣子,看到他醒過來整個人很激動,”殷彬怎麼樣,現在感覺怎麼樣?醫生說你再不醒來就要給你做腦補CT了。你現在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就是很關心很關係。
殷彬是多少年沒有接受到過這種溫暖了。
他到底還在為自己掙紮什麼。
他伸手,伸手主動握著林夕夢的手。
林夕夢整個人一怔,隨即將殷彬的手緊緊的窩在手中。
兩個人如此畫麵,覃可芹就這麼淡漠的看著。
她轉身直接走了。
本來也不想來的,但是林夕夢一副要死要活天都要塌下來了的樣子,她不得已才和林夕夢一起扶著殷彬去醫院,本來她想著去叫她兒子送的,後來一想殷彬都喝成這樣了她兒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也就自己開車去了醫院,然後整個過程陪伴。
醫生說殷彬頭上隻是皮外傷,但不知道為什麼會昏迷不醒,如果今晚上再不醒,可能問題就大了,需要照腦部CT看看裏麵是不是傷到什麼了!
好在他醒了。
她也不是表現的那麼無動於衷,不管如何,如果殷彬有什麼她也得負法律責任!
她一句話沒說直接離開了。
殷彬就這麼看著覃可芹的背影。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可真的是,冷血啊!
……
翌日。
殷勤一覺醒來。
他動了動身體,突然摸到一個不明生物。
不明生物的手感似乎還不錯。
他這麼一邊撫摸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就看到路小狼躺在他旁邊,他的手正撫摸著她的手臂。
殷勤一下彈跳起來,“路小狼,你怎麼在我床上!”
路小狼看著炸毛的殷勤。
此刻頭發亂糟糟的,顯得有些滑稽。
“這是我的床。”路小狼解釋。
殷勤左右看了看。
好像真的不是他的床。
“那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你自己爬上來的。”
“怎麼可能?”殷勤死活不信!
路小狼也不想和他多說。
反正殷勤的腦部結構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
路小狼起床去浴室洗漱。
殷勤看著路小狼的背影。
路小狼也是不怎麼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發亂糟糟,睡衣都是七零八落的,而他看著她的背影卻莫名有些發神……
是不是真的禁欲太久了,看著母豬都能上樹了?!
他這麼想著,也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向路小狼沒有關門的浴室,站在門口看著路小狼剛刷完牙此刻正在洗臉。
他到底是怎麼會對路小狼越看越順眼的?!
路小狼對於殷勤的審視也沒有太多情緒,她洗完臉之後又把手再次洗了洗,然後直接掀開自己的衣服……
我去!
殷勤眼睛都要直了。
他轉身迅速的就離開了。
他其實知道路小狼隻是要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方便寶寶寶吃奶而已。
他那一刻卻莫名心血澎湃。
她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離開路小狼的房間。
覃可芹剛好也從自己房間出來,看著自己兒子從路小狼的房間出來有些奇怪,“你怎麼從這裏出來?”
“我就不能和路小狼睡嗎?”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
覃可芹表情嚴肅了些,“剖腹產三個月不能……”
“我知道!”這點常識他還是有點的。
而且出院的時候醫生拉著他說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醫囑,特別是這一條反複說,他想不記得都難。
他就納悶了,他看上去是那麼欲求不滿的人嗎?!
再說,路小狼那個樣子,他就算欲求不滿也不會對她……
腦海裏麵突然想起了剛剛路小狼的樣子。
好吧。
當他前麵什麼都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