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早早越過慕辭典的身邊,想要離開。
那一刻卻突然頓了頓腳。
在慕辭典正打算走進房間的時候,伸手拉住了慕辭典的手。
不知道是誰,身體陡然僵硬。
不知道是誰,心跳陡然加速。
辛早早的舉動,成功引起了吳千媛的注意。
吳千媛約的慕辭典,她想把話說明白,當著辛早早的麵說明白,但辛早早似乎並不打算多說。
而此刻。
而此刻……
吳千媛整個人仿若要爆炸了一般。
更更崩潰的事情在接下啦的一幕。
她眼睜睜的看著辛早早,看著她墊著腳尖,嘴唇靠近他的臉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吳千媛身體被抽空了一般,她直直的看著他們。
她甚至看到了慕辭典隱忍的情緒,連眼神都似乎在顫抖。
不。
慕辭典是一個穩重的人,他是一個自律是一個內斂的人,他從來不會表露自己的情緒。
對誰都是如此。
對誰都是……
他隻是不善於表達但他是愛自己的。
可是這一刻這一刻。
她欺騙不了自己。
她眼睜睜的看著辛早早在親完之後,揚長而去。
留下慕辭典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手裏握著的那個行李包,卻一直在用力,用力的克製自己。
辛早早迅速甚至是小跑步回到自己的轎車上。
她緊握著方向盤,眼眸死死的盯著前麵的擋風玻璃。
剛剛是故意的。
她不想慕辭典和吳千媛和好。
和好了,她就白費了。
所以她親了慕辭典。
她轉眸,拿起旁邊的餐巾紙,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確定自己擦幹淨之後,才啟動轎車,揚長而去。
……
第二天。
錦城新聞,頭版頭條。
吳家發表申明,因性格不合,現吳千媛和慕辭典已和平分手,並解除婚約。
新聞內容不多,大抵描述了一下兩個人各自的一些小問題,分手的原因也寫得很簡單,並沒有怎麼交代,目的也僅僅隻是告知世人,他們已分手的事實。
新聞一出,倒是瞬間又上了錦城頭條。
原本兩個人的訂婚宴就非常的隆重,加上誰都知道此刻辛氏非常時期,慕辭典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解除婚約,那是在自掘墳墓,而最後真的如此,讓人匪夷所思。
辛早早坐在辦公室裏麵,就這麼淡淡的看著這條新聞。
嚴全剛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辛早早的麵前,說道,“也不知道慕辭典做了什麼惹到了吳董事,不僅不讓自己女兒嫁給他,還讓他來支持你。”
辛早早沒有解釋。
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也會覺得很難堪。
嚴全沒有得到辛早早的回複,也沒多問,他說,“反正不管怎麼樣,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兒。現在投標商管引流項目的事情就基本塵埃落定。至少我們順利的踏出了我們的第一步。”
“嗯。”辛早早點頭。
說得很對。
至少,她踏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步。
這一步,至關重要!
而此刻斜對麵辦公室。
慕辭典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他辦公室裏麵坐著的是好幾個重要董事,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在想怎麼把辛早早趕出去。
“辭典。”一個董事看著一言不發的慕辭典,叫著他,“你有什麼想法嗎?現在辛早早拉攏了吳董事和鄭董事,兩個人的股份加上辛早早股份,以後集團的所有決策可都是辛早早說了算!”
慕辭典眼眸動了動,他說,“辛早早私人出資3億?這3億從何而來?”
其他董事直直的看著慕辭典。
慕辭典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辛早早的私人賬戶裏麵,最多不超過1千萬。這是她去國外留學她父親給她的生活費。除此之外,她沒有其他收入。就算她父親去世,留下了很多有價證券房產地產等等,但這些東西因為還沒有談好如何分配,一直擱淺著,直白點就是,辛早早沒有多餘的錢。”
“所以……”董事看著慕辭典。
“辛早早唯一可以支配的有價商品唯有她現在持有的辛氏股份。”
“你的意思是說,辛早早會變賣股份?”董事恍然大悟。
慕辭典果然聰明,誰都沒有往這方麵想。
慕辭典其實也不確定。
按理,這個關鍵時期,辛早早肯定會握著股份不放才是萬全之策,如果變賣自己的股份是在雪上加霜,但辛早早為了做出成績,或許會鋌而走險,但他不能保證。
他說,“大家留意一下會不會有股份的交易。吳董事那邊可以不用管,看看辛早早是不是利用股份拉攏了鄭董事。”
“好,我和鄭董事關係還不錯,我去打聽打聽。”一個董事連忙說道
慕辭典微點了點頭。
他此刻看著落地窗外繁華的錦城。
辛早早,但願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
商管機構。
宋知之也看到今天的頭條新聞。
慕辭典和吳千媛解除婚約了,這個節骨眼上解除婚約顯然是對慕辭典極其不利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辛早早的“功勞”。
宋知之嘴角淡淡一笑。
看來,那個商業女強人,就要問世了!
她放下手機,臉色突然嚴肅了一些。
自從從她父親辦公室離開看到劉自忠給他父親的那杯茶,她就一直耿耿於懷,想了兩天,終究還是覺得不應該掉以輕心,就算是誤會,也總比,無所作為到最後造成悲劇的好。
她打開微聊,給季白間發信息。
知之為知之:你還記得你之前在我父親血液裏檢測到安黴嘶科的慢性興奮劑嗎?
季大白:發現什麼可疑了嗎?
季白間永遠都那麼聰明。
她說什麼,他好像都知道她下一句是什麼。
知之為知之:我那天去我爸的辦公室,我看到他有喝茶的習慣,而他的茶杯自然是他私人的,茶水是他助理幫他泡的。但是……我不想懷疑劉自忠。
季大白:可是你還是懷疑了。
宋知之咬唇。
在季白間麵前,就跟沒穿衣服一樣,整個人都是透明的。
季大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辦法弄到你父親的茶水,我幫你去做鑒定。
知之為知之:嗯。
季大白:這周末拍婚紗照。
宋知之一怔。
還有這個環節啊。
她都差點忘了。
季大白:沒時間?
知之為知之:有。明天投標會,確定了各個項目的投標人,基本上在我這邊就沒有什麼很緊要的事情了,這個項目後期施工,就不需要我負責了。
季大白:周六,我來接你。
知之為知之:好。
然後,季白間的微聊下線了。
宋知之也關上了微聊。
她抬眸,在捉摸著,怎麼不動聲色不打草驚蛇的拿到他爸的茶水。
她想了想,越想越是有些急切。
宋知之從自己辦公椅上起來,甚至一秒鍾的都不想耽擱,隨手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小水杯往她父親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