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千千略略收拾了行裝,帶上東西就出發了。通往平城的官道上,一位披著黑衣的女子正策馬奔騰著,女子的臉上布滿了焦急,閔老爹,你一定等著我,一點要堅持住……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將你救出來!
不分晝夜,不食幹糧,馬不停蹄,將近兩日,閔千千順利的回到了平城,牽著馬兒進城門。
“你們聽說了沒啊!前些天不是有其他地方的官兵來了麼,當時我以為穆府出了什麼大事了,那些官兵才要奔著穆府去。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原來閔老爺受邀到穆府參加祈禱宴會,不知怎的,被留在穆府一個晚上,第二天大早就被官兵強製性帶走了,說閔老爺犯了那啥強奸罪,偷盜罪……現在閔府也被包圍了,一切隻好等縣令大人回來,再看看事情該怎麼辦了。”
“閔老爺?我記得閔老爺是個大善人啊,怎麼會犯強奸罪呢?還有偷盜,穆府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讓閔老爺去偷的啊!這……”
“唉!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你哪知道閔老爺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呢?反正他現在也被抓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在這討論也沒什麼意義,都走了走了,回家去了!”
閔千千死死的拽著牽著馬兒的韁繩,聽著路邊百姓們的討論,心中燃起熊熊大火。不可能!雖說她不是真正的閔千千,也不是閔老爹真正的親身女兒,可是這麼些日子的相處,閔老爹的為人她深知在心,閔老爹他絕對不是一個好色之徒,也絕對不對幹這種混賬的事。
就算閔老爹他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憋不住了,以閔老爹的身份,他要錢有錢,要權有權,要勢有勢,要女人自然會有一大把女人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何必去做那等荒唐之事。
閔千千越想越氣憤,一定是有人陷害了閔老爹!牽著韁繩拉著馬兒,步伐越走越快,直奔閔府大門。正如百姓所說的一樣,整個閔府都被官兵包圍了,圍得水泄不通,閔千千鬆開韁繩,走上前去,看著閔府高掛著的牌匾,心中有些沉寂。“嘿!哪來的的小姑娘,快給本大爺一邊去,這兒現在被包圍了,任何人不得靠近,給本大爺有多遠滾多遠去!”
一名守著閔府的官兵不屑的對著閔千千嚷嚷,閔千千看著剛剛讓她滾的官兵,一隻手指著自己,說道:“滾?你讓本小姐滾?告訴你,我可是閔府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憑什麼不讓本小姐進去!你們也不過是一群被養著的連狗都不如的下人,給本小姐滾開!”
就算閔千千學過跆拳道,但是對付這麼多人還是猶如一隻螻蟻一樣,一下子就被製服住了。閔千千不甘心的掙紮著,說:“快放開本小姐!本小姐要親自見你們的大人一麵!”帶頭的官兵不屑的看著被製服住的閔千千,呸了一口子唾沫到千千的臉上,說:“大小姐?你認為你這大小姐還能做多久?到最後也不過淪為一個下賤胚子!你們快把她給我扔出去!”
製服住閔千千的兩個官兵得令,真的將閔千千拖了出去,然後扔在街邊。閔千千吃力的爬了起來,身上的也沾染了不少塵土,發絲淩亂,步伐也有些不穩……路邊的百姓見到閔千千這般落魄的慘樣都有些不忍,可是無奈於閔府門口的那些官兵,無人敢上前接近閔千千。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閔千千早已看透,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隻要你落魄了,不是真的在乎你的人更本就不會去靠近你,對他們來說,落魄的你就是蛇蠍,必須避之。
揉了揉手腕,又試著動了動腳,刺骨的疼痛席卷而來,那些官兵是動真格的,下手一點也不留情。閔老爹現在被關在監牢裏不知怎樣了?可有人虐待他?被囚禁在閔府的壬麟此刻是不是正在擔驚受怕著?還有遠在蕪茈縣的聶梓傑現在是否逃離出來?
平城縣衙,大牢,最深處最陰暗的牢房。
閔老爹麵對著牆,神智有些慌亂,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以重級囚犯的身份被關押在這,在這無盡罪孽與黑暗包圍著的大牢裏……
“嗬嗬,閔老爺子這是在懺悔呢還是打算一頭撞下去匆匆結束點自己的生命?”穆涵哲嘲諷的看著背對著他的閔老爹,計劃已久的網已經收攏,第一步也實現了,就算現在這第一步無法毀掉閔晉豪毀掉閔府,那麼…接下來的第二步,足以讓閔府遭受前所未有乃至滅亡的毀滅。
背對著穆涵哲的閔老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懺悔?我該懺悔什麼?你的陰謀?還是你的野心?盡管我知道終有一天穆府會爆發,會擠掉閔府,可我沒想到會是由你來,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理由,這樣的野心……而且你的野心絕對不止這麼大,或許在你的心裏,平城不過一隻螻蟻,隻是為了你完成野心的一個起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