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自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稟大人,不知小的所犯何事惹怒了大人?”武自成決心裝傻。聶梓傑一聲冷笑:“怎麼?武老爺是想跟本官繞腦子,裝傻?嗯?”武自成咬牙:“大人!小的未做虧事,不知大人此話何意?”誓死裝傻到底。聶梓傑堂木一拍,將桌上的狀紙供詞狠狠地甩在堂下:“你自個給本官看清楚了!”
武自成瞪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白紙,顫抖著手將紙撿了起來,沒看到一個字,手就顫抖一下,眼裏的驚恐就多加一分。聶梓傑冷哼:“怎麼,人證物證在此你有何話?”一旁的癸雨將一個東西呈了上來,裏麵是放著武自成雇傭黑衣人時立下的契約,一旁還放著從武府搜來的張家賬冊。武自成驚恐的看著那契約紙,他不是燒掉了嗎?還有賬冊,他明明將埋在武家祠堂裏的供牌下,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的才對。
聶梓傑滿意的看著武自成驚恐的樣子,沒錯,契約紙的確是被燒毀了,他也是從黑衣人口中得知到他與武自成有立下這種契約,於是他讓癸風偽造了一張契約紙,內容與原來的如出一轍,簡直是一模一樣。而賬冊是真的,是他讓癸雨每夜都與監視武自成的動靜,自然也發現了武自成把賬冊藏在了哪裏,所以剛剛徹查武府的時候,就將賬冊給挖了出來。
種種證據都指向武自成,可惜武自成還是死不承認,這是,一直沉默在旁的管家開口了:“大人饒命啊!饒命啊!一切是都是老爺吩咐小的這麼辦的,那夜是老爺讓小的買通張家的丫鬟,還有經常給張家送木材的二郎,是老爺命小的在張家周圍撒酒,偷到張家賬冊後就放火繞掉張家,還有還有,也是老爺讓小的找殺手刺殺縣令大人的,小人也是被逼無奈的,還望大人從輕發落……”
武自成完全沒有想到,管家立馬幹戈倒戈,立馬指著管家大罵:“你這個!你這個小人!什麼叫做全是我吩咐的?注意不都還是你想的。”管家用袖子抹了把眼淚:“老爺,你就招了吧!”武自成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你這賤民!大人冤枉啊!小的確是有派人去偷張家賬冊,也是小的派人刺殺大人,可是……這張家不是小的縱火的,小的根本就沒有收買張家的人火燒張家,那夜是……那夜小的也去了張家,小的看到了……呃……你…你……”
場麵一時間混亂了,圍在縣衙門口看審案的百姓也紛紛尖叫起來。隻見之前抹淚的管家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在武自成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猛地刺向武自成,武自成瞪大了眼睛,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殺死武自成的管家把匕首拔了出來,癸風癸雨立馬擋在聶梓傑麵前,結果,管家並沒有對準聶梓傑,而是將匕首插入自己胸口,嘴角的血絲絲滑落,然後一臉如負視重的倒了下去……
今日的審案結果不歡而散,張家縱火案算是到了一段落,可是遠遠不如人願,就因為武自成死之前那未說完的話,當時武自成已經自身不保,他的眼神也不像是在說謊話,還有與武自成是一條繩上螞蚱的管家怎麼那麼容易就招供了,他為何要殺死武自成,然後再自殺,他臨死前的表情就好像完成任務解脫了一般,種種謎團還圍繞在眼前。
武自成,管家已死,武府的丫鬟仆人被解散,夫人千金少爺公子也被革除良籍,從此世代不得從商。武府被封,一時間屹立在平城西街的兩大商戶灰飛煙滅。張家武家的事情,告訴了聶梓傑,此刻神秘雙手編織的網正在收攏,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事?還有多少陷阱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