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茶樓就有店小二迎上來,聶梓傑隨手就丟給小二一錠銀子,讓他在大廳找個人多的地方給他們休息。閔千千看著聶梓傑財大氣粗的樣子,有些懷疑,她調查過了,這聶梓傑家境一般,怎能隨手一丟就是銀子,而且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莫非他挪用公款?閔千千心裏暗笑著:“狗…大人,我們來這幹嗎啊?張家的案子還沒結呢,你就那麼有閑情雅致來喝茶?!”
聶梓傑掀起衣袍,直接坐下,直接把閔千千當做空氣人。熱情的小二見氣氛不對,立馬掐起笑臉,問:“兩位要喝些什麼茶?是西湖龍井還是信陽毛尖,還是碧螺春?”閔千千打斷了店小二的話:“隨便來壺碧螺春就好了?”說完氣呼呼的在聶梓傑對麵坐下。店小二點完茶,立馬退下了。
茶樓大廳的人不少,大多數都是幾桌幾桌拚在一起談天論地聊八卦。聶梓傑閔千千這一桌明顯是被孤立了,離他們不遠出另一張桌正激烈的聊著八卦 。“這不久前張家不是給滅門了嗎,據說現在著衙門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呢!”一位青衣男子翹著二郎腿說。他身邊的一個大漢接話了:“這新來的縣太爺是個嫩薑,剛中解元就被調到這了,這平城的詭異你們也是知道的,想必他得罪了朝中的那些人了吧,要不也不會來這。”其他人點頭,“其實我們平城就是怪了點,其他都比其他縣城好的多了。”有人跟著附庸“就是就是,要不我們哪還會留下來。”
之前開頭的青衣男子引開話題:“這張家案子縣太爺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你們覺得這案子怪不怪?”另一人同意的點了點頭:“這張家也是大門戶,雖比不過閔家穆家,但也是平城經濟的一條命脈啊,這一夜之間就沒了,真是可惜。而且聽縣衙裏的小哥門說,這次張家走水其實是人為的,是有人故意縱火!” 青衣男子疑惑的看著剛剛答話的男子,問:“此話怎講?是否為實?”那人猛的點頭:“絕對沒錯,衙門都找到有人故意縱火的證據了。”一旁的大漢搶話:“這……張老爺做事一項本分,難道得罪了什麼人,結果遭人報複,慘遭滅門?是誰對張家這麼懷恨在心啊?”
青衣男子輕笑了一聲,搖著折扇,嘴裏悠悠說出一個“武”字便起身同大漢一同離開了。 被孤立的聶梓傑和閔千千在一旁,把剛剛的對話聽的一字不落。聶梓傑看著青衣男子離開的背影,指尖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武”字,隨後又抹去了。閔千千皺眉,剛剛那群人說的張家縱火案,還有青衣男子走前留下的“武”字,難道有什麼關聯不成?抬起頭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聶梓傑,閔千千突然意識到了他來這裏的目的。
閔千千看著聶梓傑,揚起嘴角:“行啊你聶梓傑!我還以為你是出來喝茶聽小曲的呢!”聶梓傑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你以為個個都和你一樣,天天隻知道玩,玩累了就去蹲大牢?”本來閔千千還想誇他笑起來很好看的,結果此話一出,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諷刺。千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打道回府了。小二,結賬。”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店小二依舊不變的笑容:“好嘞!這位爺,一共是三兩銀子。”小二目光炙熱的看著閔千千,千千被嚇了一跳:“你找我幹嘛!找狗官去。”店小二的笑容有點不對勁了:“這位爺難不成想喝霸王茶不成?”千千連忙擺手:“不是啊!不是我們家大人給錢麼?我隻是個隨從,沒錢的。”店小二的笑容徹底垮了:“那位爺說是你點的茶,所以你給錢。怎麼的?沒錢是吧?來人呐!”千千想了想,確實是她叫的茶,可是……看著眼前拿著家夥的一群人,閔千千悲憤的掏出荷包,一臉割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