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歡感覺自己的頭痛欲裂,天旋地轉。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記得她在一個假山裏穿梭,眼前是越來越黑,結果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好像磕到腦袋了,就這樣暈了過去。

現在她應該是被人發現送到醫院來了吧,她這樣想。

她雖還未醒過來,但她的耳朵確定她現在沒有聽到一絲聲音,外麵應該是很安靜吧。也是,醫院肯定是很安靜的。不過沈鑫去哪了,難道她沒找到自己嗎?一想到這,她就想趕緊睜開眼,讓自己醒過來好到處瞧一瞧。

她開始跟自己的眼皮對抗,好讓眼睛重見光明。眼皮卻似乎很重,渾身也似乎感覺到了疼痛。

又是掙紮了好久,眼睛才被她睜開了一條縫。她想這一摔她是摔的多重哦!以後可不能這麼好奇,在外麵到處亂跑了。旅遊雖說是為了放鬆自己,但小命還是最重要滴。

她適應了一會光線,知道現在是白天。不過她這是看到了什麼?

床上四周掛著曼妙的輕紗。再低頭看看被子,也不是她熟悉的配方:全國統一的白色,而是用色彩豔麗的棉線繡的一副開滿荷花的被子,軟軟的,輕輕的,很舒服。

這醫院的床好奇怪,這是住的特色套房嗎?誰給她住的啊,她的錢包同意了嗎?還是這是這家醫院的特色,好讓病人住的滿意了下次再來?

她又偏偏頭,看看外麵。這一看才叫會玩呢!這醫院還真是要做就做全套,連陳設和家具都統一是古香古色。家具看上去質地不錯,

她不知道現在傳統家具行業做舊的水平已經這麼高了。真是下了功夫,不錯不錯。

唐奕歡的眼光這才回到自己的身上。她看看自己,手上、身上都沒有儀器或者針頭插著,看來自己是沒什麼問題了。她這麼想著,心裏頓時開心了一點。

就是她的口有點渴,身上還是有點陣痛,於是她呼喊著:“有人嗎?護士姐姐在嗎?”

許是由於她許久未說話,冒出的聲音有一絲幹啞。但她依然沒聽到任何動靜,於是她又提高了些音量說:“我醒了哦。”

還是沒人答話,裏麵和外麵都是一片寂靜。算了,自己又不是病的特嚴重。既然醒了就自己起來吧,叫不到人難道不喝水了啊?

她身殘誌堅,緩緩的拉開被子,提動提動手腳,動作磨蹭了一點,好歹還是起來了。

前麵的四方桌上就放著一個紋著吉祥雲狀的瓷壺和幾個杯子。她體力有些不支,先在桌旁坐下才將瓷壺提起來,這一提,她便知道裏麵根本就沒水。她禁不住想:這的硬件設施還不錯,軟件服務卻還沒跟上啊。等她出院了要好好給這醫院提提意見,別浪費了這精心布置的內飾。

門是關著的,她索性撐起身子,要走去外麵看看。這麼個大活人,總不能被渴死吧。

她咳嗽了幾聲,咳的幾根肋骨生疼,她強忍下疼痛繼續向門口走。這一咳嗽讓她臉上有了一絲紅潤,已經沒有那麼蒼白。她輕輕把門一打開,驚呆了。外麵不是她想象的走廊,而是一個園子,兩顆桂樹隨風落下幾片樹葉,帶來清涼的風和夏的躁動,還有一些觀賞性的植被錯落在園中。

她看了看,這園中雖然有些地方需要修剪修剪、拔拔草,但這麼大麵積的布置也下了很大本錢吧。這醫院簡直壕無人性。

她平日一貫喜愛鬱鬱蔥蔥、古香古色,不過隱約,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她繼續向外麵的拱形大門走去。

拖著重重的腳步和眩暈的腦袋,她一手撐著腰,準確的說是撐著後背幾根肋骨走到了外麵。

外麵比裏麵開闊多了,是另一片精心布置的景色。連各種樹木和花園中的低矮植被都長的更加挺拔翠綠,相比之下剛自己看見的園子真是小家子氣、荒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