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將領喚他為陛下，歌月和敖凜心中已經有了數。
沒想到，漣夜竟是狐王。
靈狐族一直隱世而居，而他當時與他們相遇時又是儲君，難怪會是這樣的性子。
漣夜沒有理會他，用法力撐開一個同人等高的靈洞，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靈洞中，是一幅與荒涼的山外完全不同的景象。
在漣夜的帶領下，他們瞬間就到達了山頂，此地坐落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山下分布著大大小小的住宅，應該是靈狐族其他狐狸的居所。
“父王！”
一直在宮門前同小宮女玩耍的小童見到自己的父親，咧嘴笑著向漣夜奔來。
他尚且年幼，腳步也不太穩，圓圓的臉軟糯可愛，看著讓人想去捏一把。
小童張開雙臂，漣夜順勢將他抱起：“孤隻是出去了片刻你就跑出來了？”
“玩蹴鞠！”小童的聲音奶裏奶氣，拍著手似乎很是高興。
漣夜又將他放下，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那小楓就先去一邊踢蹴鞠吧。”
小童乖巧點頭，拉著小宮女的衣袖又換了個地方玩。
漣夜側過身，伸手將他們引進大殿中坐下，又命下人為他們倒了杯茶。
“說吧，有什麼事。”
歌月直接說明了來意，沒有任何的拖遝。
聽聞照影和傾音，漣夜很是驚訝，這兩人不是互相冷落了許久，怎麼突然就有了女兒？還都已經這麼大了？
但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語氣也依舊平淡：“靈狐族一直避世而居，突然來了外族，我的族人會不適應。”
“她們姐妹兩人都十分乖巧，絕不會做出有害靈狐族的事。”歌月正色道。她知道漣夜在擔心什麼，於是堅定地作下保證。
傾音確實是乖巧，照影雖是活潑了些，倒也是很懂禮數的。
漣夜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若是她們觸犯我族族規，我定不會客氣。”
他沒有對他們用“孤”自稱，就像他們在凡間時那樣。
這是變相同意了的意思。
他當初與他們兩人一同躲避追殺，接觸的時間也挺久，可以算是故交了，對他們的品行也甚是了解。他們教出的女兒，應該不會差。
隻要他的族人不會遇到危險，他答應這小小的請求也未嚐不可。
歌月與敖凜站起身，揖手道謝：“那過幾日我們便將她們二人帶來。”
漣夜微微頷首，直接命人送客。
歌月不以為意，這本來就很符合他的作風。若是他將他們留下噓寒問暖，她才會覺得奇怪。
臨走前又再次道了謝。
漣夜直到他們走出宮殿外都沒有問過歌月和敖凜的真實身份，他也沒想過要問。
反正就算他們說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他隻要認得小五的那兩名神仆就行了，他是看在他們多年的交情才應下做那兩名女子的師父，若是那兩個徒弟不聽話，直接扔去花妖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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