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荊女,洛枳知道心中不該還有別人。但洛枳從未做出什麼出格之事,何況李渡與我也沒有夫妻之實。”黃衣女子低著頭艱難地說著,這件事對於新婚婦人顯然是很難開口的。
所愛之人不知去向,身邊之人又從未有情於她,至親臥病在床奄奄一息。這些厄運對於九州任何一位女子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黃衣女子也不例外。她一連磕了好幾個頭,虔誠地求他:“荊女,求你了!你救救家父,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你了……….”
她越說,越難過,最後還哭了起來。
醉漢這才默默地收了酒瓶,神色變得有些許認真。他從神像後偷偷看著黃衣女子:她穿著富貴,仔細看看長得還很美。
醉漢本來隻想戲弄這女子,沒想到故事如此精彩。
醉漢動了心思。他想了想,於是搖身一變就穿上了一身白衫,戴著蒙麵頭紗從神像後走出來了。
“你站起來罷。”醉漢對自己變化的聲音很滿意。他在人間浪跡這麼多年,聽了不少聲音的辱罵,其中也有不少好聽的女子聲音。這不,今兒還真就用上了。
黃衣女子抬起頭來,果真看到一個身穿白衫,頭戴麵紗的女子。黃衣女子趕緊站起來,激動地看著眼前的人。
不過這女子和想象中的不同,看起來有點壯碩,仔細聞一聞,似乎還有股餿味。
醉漢有些在意她的眼神,趕緊問她:“怎麼?不想救你爹了?”
“想。對不住荊女。是洛枳失禮了。”黃衣女子禮貌地笑了笑,然後便對醉漢道:“荊女答應救我爹了?那我們走吧,轎子在城門口。”
醉漢伸了一下手,緩緩道:“哎,別急。我還要做些準備,你先回去吧。”
黃衣女子十分焦急,看樣子是不相信他。醉漢隻能裝模作樣地說著:“你爹的病症並非是特例,我早已經救過這樣的病人。所以你放心即可。明日午時,城門外見。”
黃衣女子點點頭,也不敢打擾,就打算告別:“全聽荊女的。洛枳明日準時來。”說完,她便挎起了籃子往外走去。
“哎,等一下。”醉漢想起來一件事,他透過麵紗看著黃衣女子,壞笑著。黃衣女子看不清他的表情,又見他沒有回音便疑惑道:“荊女可有什麼事要吩咐我?”
“啊,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荊女隻管說便是。這荊州城都是葉家軍在守,什麼事情都應該能解決。”
醉漢假裝難為情道:“啊,就是我見這廟宇中時常會有些難民、流浪漢來此避雨……….”
黃衣女子以為了解了他所說之意,便道:“荊女是想多派些士兵看守廟宇嗎?”
醉漢有些憤怒,心裏在罵著:趕流浪漢?那讓流浪漢往哪裏去啊!真是不給我們活路!
“我是想今晚你是否能夠送點食物過來,以防萬一嘛。”醉漢心平氣和地說道,加上那略顯嬌羞的女音,非常怪異。
黃衣女子有些驚訝,不過也答應了他。走出幾步,又突然折回來告知“荊女”道:“荊女,夫家早在城中開設專門收容客棧,專門招待這些流浪百姓。”
醉漢十分尷尬,隻得回道:“哦,如此更好。去吧。”
黃衣女子覺得這“荊女”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求醫心切占了上風。她沒想太多,便回去了。
站在門邊,看著黃衣女子遠去的背影。醉漢又恢複原先破爛不堪的衣物,拿出酒壇搖了搖,滿意地喝了口酒。往神像後走的時候,還哼著小曲兒,似乎末日來臨也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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