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現在也冷靜了下來,剛才陡然看見林音竟然跟這個人渣在一塊,舉止還那麼親密,一下子刺激的她沒想那麼多。
眯起眼觀察林音的表情,心裏冷笑。
自願?當她是瞎子麼。
明顯就是被逼的,而且看樣子還是讓林音無從開口的或者是很顧忌的事情。
看著麵前這個低著腦袋渾身微微顫抖,一雙總是清澈澄淨雙眼現在布滿了悲傷,卻努力隱藏克製的女孩兒。
微微歎口氣輕言:“林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真的不能說出來麼?”
林音一顫,眼神閃爍不停,最後卻狠狠的咬咬唇搖搖頭。
“蘇詞,不要問了好不好,我真的沒事的,真的。”
高赫嗤笑一聲攤攤手:“怎麼樣,我就說是她自願的吧,你也不需要這麼驚訝,女人都是犯賤的,第一次表現的那麼淒慘樣,完事後說不定還惦記著,她就是這麼個放(河蟹)蕩貨色。”
蘇詞滿眼冰冷:“把你的臭嘴閉上。”
拉著林音的雙手:“林音,是在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不問了,不過你要記得,如果實在有困難一定要來找我。”
林音流著眼淚說不出話來,隻是狠狠的點頭,緊緊地握著蘇詞的手,指尖都泛白了。
邵非言一直在身後看著,也沒有出聲,他可不是什麼好心腸願意助人為樂的人。
林音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隻有一層關係,那就是蘇詞認識的人,除此之外是死是活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
蘇詞要是不開口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好心的主動攬事。
“小詞,宴會要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吧。”
高赫見兩人走了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大手一揮,林音沒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
“我警告你,說話給我注意著點,我可沒逼你,你自己自願的別給老子做出這幅死樣子。”
林音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眼淚依舊不停的往下滴。
高赫看著滿心煩躁,咬牙切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總是哭哭啼啼的,老子最見不得這種,這是壽宴,你跟這裏哭喪呢,給我憋著。”
“安分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林音深吸一口氣擦了擦眼角,看著遠處蘇詞的背影,不是她不願意開口,說了又能怎麼樣呢?
這不是一件小事情,蘇詞根本幫不了她,而且她也不能總是靠著別人,這是她的事情,是她該抗的。
感覺到眼淚似乎又要再一次的奪眶而出,狠狠的咬牙忍者,思緒不禁再次回到上個月的那一天。
她從小父親就去世了,一直都是跟著母親一起生活的,日子過得異常艱難。
剛開始還好,母親雖然對她還是很好地,但是隨著時間的變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就變了。
以前那個會溫柔的對她噓寒問暖的溫暖表情不複存在。
一次次的晚歸,一次次的醉酒,第一次帶陌生男人回家,那時候她15歲,卻明白很多事情。
她知道母親變了,變得讓她陌生,讓她害怕,卻沒有任何辦法恢複原狀。
漸漸地,母親不會再給她錢了,也經常忘記給她做飯,她要是不靠自己的話說不定活不了這麼久。
以前傾城這樣的場所她是絕對不會去的,但是生活所迫,而且也不否認在傾城上班工資拿的是最高的。
麵臨現實她也久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上次自己被高赫這個混蛋傷害了後回到家,母親竟然在家,自然看見了她這個模樣。
生氣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直接拿起了衣架找著她身上招呼,嘴裏還罵著十分難聽惡毒的話。
她其實當時還並沒有很傷心,她覺得母親會如此激動還是很再乎她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生氣。
但是第二天發生的事情徹底讓她醒悟了,母親真的變了,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了。
那天她一個人在家裏,母親難得下午就回來了,身後卻跟著不少的男人。
一個個都穿著黑色的外套,手上拿著鐵棒,進來二話不說直接開始砸東西,還動手。
母親被他們退到角落裏,一個男人十分凶狠的說著什麼,她看著不對勁立刻衝了出去。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砸我家,這可是犯法的。”
一個靠邊上抽煙的男人看著她立馬站直了身子,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了下她。
“喲,沒想到這騷婆娘還有這麼水靈的女兒,嘖嘖嘖,瞧著模樣,瞧這皮膚,摸著肯定舒服,嘿嘿嘿。”
其餘的男人都十分不要臉的跟著笑。
林音羞憤的瞪著眼:“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