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要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讓我死心的答案。”林斯齊笑著對蘇詞伸出手:“蘇詞謝謝你,一直將我當做好朋友。”
蘇詞看了他一眼,沒有伸手。
林斯齊的手僵在了空中,顫了顫,也感受到了蘇詞的微微的怒意。他知道蘇詞不喜歡這樣,但是……他癡想的不過是那一點點的可能而已。
“我們,還能再做朋友嗎?”林斯齊開口,手指重新上揚了些。
蘇詞沉默了一會兒,將手伸了出去,兩人交握一下,“嗯。”
邵非言突然動了動眉頭,抬腿轉身離開。
許青眉看了看坐在吧台的蘇詞和林斯齊,又看了看突然掉頭離開的邵非言。歎了口氣,還是追上了自己的老板。
晚上。
蘇詞結束了傾城的工作,坐公車回了邵非言的別墅時,看到邵非言的房間燈已經熄滅了。
她穿過臥室,在經過邵非言的臥室門口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了很多,才開口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聲:“晚安。”說完,蘇詞又覺得有些丟臉,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在做什麼啊……為什麼一見到邵非言,就什麼都不對勁了。
於是這一晚,無論是睡在主臥室的邵非言還是睡在次臥室的蘇詞,皆是一夜無眠。
蘇姐接到於念秋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拿著筆對著餘冰交給他的跟進“日盛”公司的項目資料勾勾畫畫。
“喂,你好……”
蘇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頭清亮的女聲鎮住了:“你確定你在接電話的時候沒有看來電顯示?!”
“啊?”熟悉的聲音讓蘇詞還保持著打哈欠張開嘴的造型。
“你在啊什麼啊。”那頭的聲音似乎頗有無奈。
“念秋?”蘇詞講靠在耳邊的手機拿了下來,在看到來電的那一串熟悉的數字的時候才真的確定是於念秋打來的電話:“念秋,出什麼事情了?”
於念秋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對生活相當規整的人。會在上班的時候給她打電話絕對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蘇詞一頓,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了:“是我媽……”
“不是。”於念秋開口道。
蘇詞鬆了口氣,重新懶懶地動筆,開口道:“那你說,不急。”
“同學聚會。”於念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簡單道。
“同學聚會?”蘇詞皺了皺眉。
“嗯,不理解這個意思嗎?同學,聚會。”於念秋也笑了起來。
“不是不理解,我知道‘同學’的意思,知道‘聚會’的意思,但是不知道這兩個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蘇詞的笑聲清冽。
於念秋知道蘇詞從來不參加同學聚會,這樣的話完全是沒有辦法反駁的。
“好了,你去不去?所有人都要去,你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這類活動了,不怕脫離社交嗎?”
“你知道我不需要這種東西。”蘇詞道。
於念秋頓了頓,開口:“是不需要。但是你需要和過去道別,或是再見一麵過去嗎?”
“過去……”蘇詞突然頓住了,她理解了於念秋話裏的意思。
在她的所有生命的總和裏,能稱得上過去的,隻有一個人,左時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