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陵言笑不出來了——這是什麼情況?看見邵非言進超市已經是難得,身邊居然還有女人?仔細一看,還會邵非言拉著推車?他到底看見了什麼……這是做夢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唐陵言在看見邵非言最後一點耐心都耗盡的樣子之後立刻道,識相地往外奔去,邊跑還邊回頭看著,不敢相信。
“走吧。”邵非言道。
蘇詞聳肩,將大蔥一丟,準準投入了邵非言麵前的推車裏,“三分。”她笑道。
邵非言無言地抬腿,唇角卻緩緩上揚。
就在兩人走出超市的時候,邵非言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一眼,接起。
“老二!”唐陵言永遠是最惡俗地開頭。
“說。”邵非言手裏還提著菜,和唐陵言無須客氣。
“不是很久沒有見麵了嘛,剛好剛才是老大給我的電話,說老三也在,我們難得聚一次……”
沒等唐陵言說完,邵非言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時間,地點。”
“老大的‘夜色’,我們都等你唷……”拉長了的尾音在夜空中劃出了一道名為膩死人不償命的弧線。
邵非言毫不猶豫的掛掉了唐陵言的電話,動作幹淨利落。
蘇詞看了看他道:“邵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送你。”邵非言拒絕了。先不說蘇詞還要領著這麼多東西,就是大晚上的,邵非言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
將蘇詞送到家,邵非言調轉方向盤,往“夜色”駛去。
“夜色”裏比“傾城”要烏煙瘴氣許多,但是以唐陵言的性格,會約在這裏見麵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夜色”可比“傾城”的樂子多多了。
“老二,這裏這裏!”
邵非言還沒走進門,就聽到唐陵言聒噪的聲音響起:“過來打麻將!”
邵非言看了他一眼:“你熱衷的這些事完全可以等到三十年後和廣場舞領頭人一戰高下。”
“我……”唐陵言無言淚流。
邵非言邁開步子,往包廂走去。
包間裏的空氣比外麵好多了,邵非言走進門就看到坐在正中西裝革履的祁毅,和坐在另一頭抽煙的慕白。
“大哥,三弟。”邵非言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沙發上。
“還是大哥和三哥有魄力,我半天都拉不來的人,一台出大哥和三哥,二哥絕對就來了。”唐陵言笑起來:“說起來,今天見到的那個小美女還真是不錯,一看就是我喜歡的菜。”
在接到唐陵言的電話的時候,邵非言就已經猜到了他是為什麼打了這個電話。
“你說蘇詞?”邵非言從慕白的手裏拿了一支煙,也點上了:“就我們公司的員工。”
“恐怕不是員工吧?”唐陵言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表情:“你什麼時候和女人出門買過菜啦?我看就是和白宛心在一起也沒這樣做過吧。”
聽得白宛心三個字,邵非言皺起眉,但是在繚繞的香煙中,看不清楚表情,隻有聲音傳來:“白宛心是大小姐,自然是陪她進行高雅的音樂鑒賞。”
唐陵言聽到邵非言的話,一時間噎住了。坐在另一邊的慕白開口了:“不是說打牌的嗎,怎麼變成了打探女人了?”
祁毅的眼鏡閃了閃:“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才見一麵,別老是張口閉口的女人。”
唐陵言還想問什麼,在慕白和祁毅的目光下,轉了話題:“來來來,打牌打牌,不說那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