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有清醒的認知,邵非言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吧?
蘇詞這樣有些自嘲地想著。
邵非言能感覺到蘇詞情緒的變化,但是邵非言是個更習慣做而不是習慣說的男人。這個時候,邵非言在看到數次的躲避後,皺了皺眉,很快將自己的目光從蘇詞的身上挪開了。
“很美。”邵非言的聲音少了些平時的調笑之意,聲音低沉。
蘇詞的耳朵有些紅了,她順著邵非言的目光往前看,站在山頂像是要將眼前的一切景色盡收眼底。
邵非言在側過臉,在逆光中對著蘇詞微微一笑。一瞬間,蘇詞覺得她的心已經快要跳出胸膛。
邵非言身上有一種讓人想要沉醉在其中的感覺。再加上他本身出總得容貌,不俗的談吐氣概,很容易就讓人再也移不開眼。
蘇詞垂下眼眸,不在看邵非言。
“走吧。”
真正算來,兩人再山頂上也沒有呆上太多時間,但是蘇詞之前的有些鬱結的心情因為邵非言的動作也開解的差不多了。兩人慢慢地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著。但是在這樣的沉默裏,似乎還夾雜了一些其他的什麼情感在其中,雖然邵非言和蘇詞都知曉,但是誰也沒有打破。
“想聽什麼?”邵非言發動車之前,微微側開臉,光影打在深邃的眼裏,帶出幾分迷人的風采,略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詢問蘇詞。
蘇詞眨了眨眼,將有些調皮的垂落到身前的長發撩起,在後麵繞了一圈,紮好了辮子,紅潤水嫩的麵龐透出一股嬌羞,整個人的精神氣更足了。
這個時候,蘇詞方才開口道:“恐怕邵總更習慣聽流行樂吧。”
蘇詞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以邵非言的性格,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聽古典音樂的人。我想要聽的古典音樂邵非言肯定沒法拿出來,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邵非言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蘇詞,這樣漂亮的一個女人,說話還真是毒,也隻有安靜地時候靠著她的那張臉才看得。不然真讓他開口,說出的話絕對氣死人。
身為大家族裏的繼承人,就算樂器學的不精,但是最起碼的隻是還是會有的,邵非言每過一段時間還是會去音樂廳聽交響樂團演奏的人,雖然從他的性格和生活習性上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你想聽什麼。”邵非言挑挑眉,又問了一遍。
蘇詞也不想太尷尬,萬一真說了,要是邵非言沒有怎麼辦?到時候要是邵非言下不了台,那吃虧的還是不是她?
作為蘇詞的老板,到時候想要挑刺的時候,機會自然事多得很,蘇詞可不想把自己這樣一個活生生的靶子親手地道邵非言跟前。
“貝多芬第三樂章——悲愴。”蘇詞想了想,還是挑了一個比較常見的更保險一些。
邵非言挑挑眉,以為蘇詞會提出什麼特殊的要求,沒想到這首古典樂曲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邵非言安樂看蘇詞。兩人一路上相對無話。
就在兩人回到別墅後不久,蘇詞接到了來自於念秋的電話。
能心心念念將她的事情計劃在心上的也隻有於念秋一人。
“念秋。”雖然蘇詞一貫喜歡連名帶姓地稱呼人,但是在蘇詞在放鬆之後,言語上顯得更加親昵,尤其是麵對自己的好友。
“阿詞?”於念秋帶著有些疑惑的語氣喊了一聲蘇詞。
蘇詞是什麼性格,有什麼習慣,於念秋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作為蘇詞而後是多年來的好友,於念秋一直做得很出色。而且對於昨天的特殊性,於念秋也很清楚,所以才會早早地打了個電話過來安慰蘇詞。
於念秋知道,在蘇詞父親去世之後,蘇詞的請粗會低落很久,尤其是現在蘇詞還和他的上司邵非言住在一起,這讓於念秋更不放心。
但是於念秋沒想到,蘇詞已經早早地被邵非言拉了出去,而且已經在外麵晃蕩了一圈,直到這個時候才回來。
而且,聽到了電話那頭蘇詞那句有些輕鬆的語氣,於念秋不僅沒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是不是蘇詞受了什麼刺激,往年都是誌氣消沉的,怎麼現在聽上去反而是輕鬆地多了?
難道是在這幾天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於念秋想到自己之前和蘇詞打的那個賭,心裏有些著急,可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的時候就讓蘇詞被別人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