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平常都交給許青眉打理,不是集團的產業。”邵非言似乎心情極好,居然給她解釋了起來:“是我個人名下的,但會見客戶時會用到。”
這麼一解釋,更加曖昧了。一看邵非言的那張撲克臉,平常就是走高冷路線的,絕對不會和別人多說一個字,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後,周圍的目光又聚集在了蘇詞的臉上……
蘇詞打了個哈欠,笑道:“嗨,都杵這兒幹嘛呢?已經開業了。”她指了指牆壁上的掛鍾,指針確實剛好指向了八點。
邵非言看了她一眼,往樓上走去,邊走邊和許青眉交代著什麼,許青眉點著頭,似是不經意地一回身,對蘇詞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蘇詞哭喪著臉坐在了吧台的凳子上,趴在吧台前,偏頭看著林音重新開始擦拭杯子。
林斯齊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閉了嘴,轉身沉默地拿起了吉他,在台上唱了起來。
客流量漸漸多了起來,蘇詞慢吞吞地端茶送水的動作引起了好幾桌客人的不滿,都被她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那個怎麼賣?”一個男聲突然響了起來,帶著邪氣。
蘇詞轉頭,看見了那個男人指向吧台的手。
她回頭,道:“那是招牌酒,烈焰,一杯售價三千。”
“不,”男人笑容猥瑣地看著正在擦拭杯沿的林音,腳步順著燈光走了過去,“我問的是這個,怎麼賣?”
隨後隻聽林音一聲尖叫,極力推拒著男人攬在她腰上的手,卻怎麼也推不開,像一隻受驚的白兔,無疑加巨了男人的占有欲。
“這個不賣。”蘇詞沒有動作,慵懶而鎮定地答。
在這裏工作,碰到這樣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飯,她沒有無謂的同情心,也沒有同情的能力。
“哦?”男人轉過臉,第一次正眼打量了蘇詞一眼,“那如果我非要買呢?”
蘇詞瞥見了男人右臉頰上有一道未愈的傷疤,顯然是女人指甲的傑作--又是一個花花公子。
“不賣。”她簡略地答。
“有趣,你們就是這樣滿足顧客的需求?”男人笑道。
“我們隻滿足顧客正常的需求,”蘇詞笑著回道。
林音恐懼地推著男人,男人的手臂猛地收緊,哈哈大笑起來:“這裏的服務員夠味!哈哈哈哈……別推啊寶貝兒,爺包你一個晚上,抵得上你在這裏辛辛苦苦地幹上半年。”
說著男人就要低頭吻林音,林音發出哀鳴,無力地躲著。
蘇詞眼睛一眯,順手抄起了吧台上一瓶年份不久的幹白,漫不經心地揚了起來,動作依舊懶洋洋的,但不遠處的許姐差點驚叫出聲。
“高赫。”低沉的男音突然響了起來。
蘇詞立刻不動聲色地將酒瓶放回了架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四處看著。
但邵非言從樓梯處走下來時,眼神是往她這邊瞥的,顯然是看見了她剛才舉起酒瓶要往這個男人身上打的動作。
蘇詞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反正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死咬著自己不過是碰巧拿起酒瓶要遞給客人就好了……
邵非言將目光轉向了男人,道:“你來談生意還是來砸場子?”
高赫輕哼了一聲,放開了林音,林音立刻跌坐在地上,被許姐撐住拉了起來。
“行行行,談生意談生意……不過待會談完了,這個妹子要陪爺喝一杯。”高赫轉頭,手指的方向並不是林音,而是--蘇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