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沐傾雪,搖了搖頭,伸手過去在她麵上一撫,頓時,沐傾雪直接感覺腦子一涼,意識立馬清醒。
“我……我剛才說了什麼?”反應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她隻記得剛才有說話,至於說的什麼卻是什麼也記不住想不起來。
“你……你說麵前的菜你很想吃。”他唇角翹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其實他是繞著彎的說,你麵前的這個人你很想吃,隻是不想掃你麵子,不想說的那麼直接。
“我麵前的菜我很想吃?”沐傾雪一頭的霧水,一雙筷子還咬在嘴裏看著瀟墨燁的表情,看著看著她便感覺到那笑好像是嘲笑,玩弄的意味。
她一直在想自己說的這句話意思,低頭吃飯再次抬頭看見瀟墨燁那張令人流口水的俊臉,突然想到他說的那句話,臉蹭的便紅了直接到了脖子,她趕忙低頭扒飯不敢抬頭看他,瀟墨燁有時候問她話,她便嗯,啊,不知道,最多了便是哦!比如……。
“多吃點,養身子。”他在為她夾菜。
“哦!”她在扒飯。
“吃好飯,你就在聽雨軒休息吧。”他喝水。
“哦!”她在扒飯。
“朕待會還要回去批閱折子,就不能陪你了。”他準備起身。
“哦!”她在扒飯。
“朕先走了,你慢吃,別噎著了。”他起身走了出去。
“哦!”她在扒飯。
“明晚你侍寢吧!”。出門後突然返身落下這句話。
“哦!”話落,停了一會兒,猛地反應過來,忽的抬起頭要拒絕,門口已經沒有人的蹤影。
她放下筷子,掏了掏耳朵,搖了搖腦袋,“侍寢?”猶如晴天劈裂,她居然要侍寢,要侍寢。
第二天
從瀟墨燁離開聽雨軒後,沐傾雪待在聽雨軒裏每一刻都是在煎熬,她躺在那裏睡覺就會莫名的起一身雞皮疙瘩,總感覺瀟墨燁的臉在眼前對著她笑,然後她就會驚醒過來。
夕陽西下,沐傾雪坐在桃花樹下看著太陽,秀倪從閣樓出來,手裏端著果盆放在沐傾雪身邊,然後抬起頭順著沐傾雪的視線看過去,有些不解便好奇的問道:“主子,你在看什麼?”
“看太陽啊,今天的太陽怎麼這麼快就落山了,時間怎麼就不停止一下。”沐傾雪兩手肘擱在石桌上,雙手托著下巴,一臉憂鬱的看著遠處的太陽。
“主子,你今日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是不喜歡這裏?”秀倪問道。
“這是雖然好,可是要付出代價,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秀倪在一邊聽了,抓耳撓腮的努力去理解沐傾雪說的話是啥意思,直到耳朵都抓紅了,腮都撓的快要掉了,終究沒能猜透主子的意思。
夜漸漸的暗了下來,沐傾雪為了那句要侍寢,弄的晚膳都不想吃沒有了胃口,她在心裏一直罵著瀟墨燁,娘希匹,後宮佳麗三千,幹嘛就要我來侍寢,以前的沐傾雪可能會很高興,可是我不是她,不喜歡伺候人。
此刻,沐傾雪直接坐在了外麵的門檻上,仰著頭長歎氣望著天空數星星,便數著星星邊在心裏罵瀟墨燁無恥。
禦書房
此刻瀟墨燁正埋頭批閱奏折,陶公公一直站在他身邊伺候著。
“啊噴……。”一個噴嚏出,瀟墨燁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個噴嚏,一邊的陶公公終於忍不住上前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要不先就寢吧,奴才見你都連著打了一天的噴嚏了,皇上,注意龍體啊。”
瀟墨燁放下筆,仰起頭看著門外暗下來的黑夜。
一邊的陶公公見他聽了,立馬朝一邊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神,那小太監立馬會意,手高高舉起托盤到瀟墨燁麵前,托盤中排著許多的木牌,上麵都刻有每一位嬪妃的名字,這是皇帝挑選妃子侍寢時才用的。
瀟墨燁低下頭看了看那些木牌,嘴角譏諷一笑,他揮了揮手,那小太監立馬知趣的舉著托盤下去了。
瀟墨燁袖子一甩,大步朝門外走去,對著陶公公道;“擺駕聽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