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圍繞著高台周圍,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黑色的檀木棺材,這些棺材堆靠在一起,裏三圈外三圈,將高台團團圍起來,看的人頭皮發麻。
高台中央端坐一人,此人白發過膝,雙眉如刀鋒,眉心處有一條兩寸長的紅色的刀痕傷疤。此人全身裹著一條杏黃色的陰陽五色道袍,正閉目垂坐在黑色骷髏頭大旗下,像是在進行冥想。
鬼兵將牛羊驅趕到高台後,血道人慢慢舉起手刀,手刀在虛空中一劃,一道陰風席卷過去,那些牛羊的身體自動開始流血,一道道血水從牛羊身上流出,化為數十道血水溪流,血水溪流彙聚在一起,這些血水最終順著高台上溝溝壑壑的符文,慢慢彙入骷髏頭大旗下的旗杆中,隨著血水不停注入,那杆大旗從黑色慢慢變成紅色!
那些流完血的牛羊,像是被砸扁錘爛的充氣動物一樣,慢慢癱軟下去,血道人大手一揚,那些牛羊屍骨自動被一陣怪風吹走,地麵上又重現變得幹淨如初。
“這血道人雖然邪門,但是隻是用牛羊的血,卻沒有用人血祭祀,倒是個心腸不錯的和尚。”田黎昕在吳川旁邊低聲道。
吳川沒有說話,此時,一陣血雨腥風的味道迎麵向兩隻貓頭鷹吹來,高台上的銅鈴瞬間全部響了起來,吳川抬眼看向中央骷髏黑旗,此刻,在巨大的狂風中,忽然異變突起!
狂風呼嘯中,血道人口中發出幾聲怪叫,接著,在他麵前的鬼頭骷髏旗幟上,忽然燃起一團火球,那火球轟然一聲炸開,炸開後道道火焰化為一隻隻燃燒的火鳥,數百隻火鳥將天空映照的一片血紅,在血道人一聲疾呼中,數百隻火鳥拍動著燃燒的雙翼,以人字形隊伍,開始順著河流向東方飛行。
“不好,這些火鳥有問題!”
吳川立即恢複本相,抬頭一看,隻見一隻隻火鳥後麵拖著一條條紅色符咒紙,在天空中飛翔,那些火鳥淩空飛舞,後麵跟著符紙發出嘩啦啦響動,場景格外壯觀。
吳川正在奇怪,旁邊田黎昕忽然驚呼一聲,“吳師兄,你快看血道人後麵!”
吳川忙往高台後麵看去,隻見到高台周圍的棺材開始劇烈晃動,棺材裏麵發出吱吱怪叫聲,棺材蓋正在不停晃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衝出來。
高台上,那血道人不停施法, 他的周圍開始出現大量綠色氣團,一開始氣團十分微弱,接著氣團變得越來越濃,重重綠色濃霧開始在高台周圍蔓延,空氣也變得越來越陰寒。
片刻後,一張張棺材蓋被掀開,從棺材裏麵走出一具具屍體,這些屍體全部穿著鬼兵的牛皮盔甲,外麵照著淡藍色棉質馬甲,手中都拿著白森森的長槍,喉嚨裏發出嘰裏咕嚕的古怪聲音,屍體紛紛掙紮著從棺材裏爬出來,手在半空中一陣亂摸,似乎在極力適應周圍環境一樣,隻是片刻後,這些屍體已經排成數排,在幾名帶頭鬼兵的引領下,向東方木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