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哥,要不然你再考慮一下,咱們這一把可以幹票大的,贏了就是人生贏家,以後在昆侖就能橫著走了。”
德清還在做垂死掙紮式勸說,吳川卻皺眉看著水碧,“這兩天都沒見到田有祿,他人呢?”
水碧搖搖頭,“我也很多天沒見過他了,以前田有祿雖然喜歡偷懶,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德清插進一句,“我看這小子八成是去賭坊了,這幾天都在各大賭坊下注,田有祿最近丟了工作,正好趁機撈一把。”
水碧恍然大悟,“對了,咱們怎麼都給忘了,田有祿還有個妹妹需要養,咱們在酒樓殺了人,田有祿肯定找不到工作,那他妹妹可就沒辦法吃飯了。”
吳川聽到這裏,一言不發離開試劍亭,德清和水碧對視一眼,兩人立即跟了上去。
一名巡邏的光武弟子看吳川幾人無視紀律準備溜出試劍亭,立即走上前吆喝著讓眾人退回去,但他距離吳川三人還有半米距離,一道無形螺旋氣勁自三人體外發出,光武弟子身體像是被大型龍卷風吹起來,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後,仰頭栽倒在寶塔前的草坪上。
“吳大哥,咱們現在去哪兒?”德清納悶的問道。
吳川咬咬牙,“把光武院所有賭場挨家找,一定要找到田有祿!”
吳川當時一生氣斬殺了太白樓九人,他的行事風格完全是在人間那種,一言不合拔劍就殺人,但他忘記了田有祿的生計問題!
朱雀大街東南區大三元賭場內,熙熙攘攘的賭坊內,一名賭徒癱坐在地,後背斜靠在賭桌上,他那雙迷離失神的眼睛,呆呆望著賭坊前麵的冬青樹。
最終,賭徒咬咬牙,從懷裏掏出一件物事,那是一把造型獨特的匕首,也許是時間太久了,匕首上麵竟然鏽跡斑斑,雕刻夔龍花紋的手柄上,也早就被歲月侵蝕的看不成魚樣子。
這把匕首顯然對賭徒很貴重,因為他是作了很久的思想鬥爭後,終於咬咬牙站起身,把手裏的匕首往賭案上猛然一拍,大聲衝望向他的眾人喝道,“我押這個,老板看能押多少錢?”
賭坊老板皺著眉頭,拿起那把鏽跡斑斑的匕首,匕首從皮革鞘中抽出,旁邊人立即大驚失色,那股金屬生鏽特有的味道,讓所有人大驚失色,他們 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拿這種鏽跡斑斑的東西來賭坊下注。
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賭坊老板把匕首扔給賭徒,衝左右站立,早就在摩拳擦掌的兩名護院遞個眼色,“把他扔出去,要是再賴著不走,打斷他一條腿。”
兩名護院像是拎小雞一樣,輕易把賭徒拎起,滿身酒氣臭汗氣味的賭徒大聲嚷嚷道,“一幫沒眼力的蠢東西,這可是春秋戰國的東西!操,老子的傳家寶都看不上,蠢貨!”
賭徒被護院扔到大街上,街上的人就像是看死狗一樣看著他,賭徒站起身,搖搖晃晃往家走,剛走到胡同,體力實在不支,斜靠著牆壁緩緩倒落下去。
賭徒呆呆看著牆壁,把手裏破舊生鏽的匕首抽出來,嘴裏喃喃自語道,“都是一群不識貨的蠢貨,這可是越王勾踐的匕首,你們這幫蠢貨。”
賭徒罵罵咧咧,眼神迷惘失神,絲毫沒有注意到,距離他五丈開外的地方,一個同樣對生活失去希望的人,聽到他的話後,眼睛裏露出一絲嗜血精芒。
田有祿已經在朱雀大街徘徊了兩個時辰,從來沒有打劫經驗的他,遇到了技術上的難題。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懂打劫。
田有祿先給自己打氣,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後,他搭上一個賭徒的肩膀,笑著向對方闡述了自己準備打劫他的計劃,然而對方也隻是笑了笑,並且毫不客氣給了他一個耳光,完全沒有要配合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