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古濼安坐在鏡子前,仔細的研究者這張臉,易容前自己容貌不俗造人記恨還有情可原,現在易容後相貌平淡無奇還是那麼遭人嫌,可真是令人費解。
初萍將手中衣物往架子上一扔,說道:“你隻是侯府的客人,別指望我會像伺候大小姐那樣伺候你。”白天上官羽容把她叫去屋裏,指明她今後伺候這位客人,她當時就哭著下跪求大小姐,夫人讓她跟在大小姐身邊監視大小姐,以後跟在古濼安身邊,還怎麼替夫人效力。結果被上官羽容訓斥一頓她還是來到了西廂房。
古濼安瞥了她一眼,對著鏡子繼續畫眉毛,徐徐說道:“你說的對,我可不像羽兒那般好欺負,你若是像對羽兒那般對我,你今後就不用再待在蔻羽閣了。”
“你!”初萍氣急:“你隻是侯府客人,我的去留還輪不到你來管。”
“是輪不到我來管,若是你連我這一個客人也照顧不好,這侯府的主子個個都比我嬌貴你說你還能伺候誰,再說了我留在侯府,一方麵是給你們老夫人治療疾病,另一方麵也是你們大小姐的好朋友,我若稟告他們任何一人說你動不動就欺負我還給我甩臉色給我看…”古濼安說著對著鏡子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受人欺負的模樣。
“你說他們會向著你呢還是向著我這個客人呢?”古濼安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初萍:“還是說你覺得徐姨娘會為了你徹底得罪了老夫人或者你們大小姐?”
初萍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平平的五官姿色隻算一般,可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看穿,大小姐都不知道的她是徐姨娘的人,眼前這個人怎麼知道的?
許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古濼安緩緩開口:“當上官雪容喊你和春杏進來趕我出去時我便知道,初蘭是上官羽容的大丫鬟,她不喊初蘭偏偏喊你,不是知道你是徐姨娘的心腹還能是什麼?”古濼安看著她繼續道,“是你們的二小姐行事張揚愚蠢,才暴露了你,可是如果你告訴徐姨娘你奸細身份暴露,她才不會責怪她的女兒行事魯莽,她隻會悄悄地除掉你,然後再找一個人頂替了你的位置罷了。”
初萍再次恐懼:“僅憑著二小姐喊了我一次,你便猜出,我是徐姨娘的人?”
“對啊!那麼明顯,正常人都會看出來。”她才不會告訴初萍,不僅是上官雪容喊她的原因,還有她屢次在初蘭麵前奉承徐姨娘,被她聽到了的原因。
初萍突然鎮定下來,道:“你將這些都告訴我,是想讓我死心塌地跟著你們?”
古濼安大笑“初萍,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再說我一向討厭奸細叛徒,告訴你這些是讓你明天死的清楚明白些。”
“明天?”
“沒錯,我早說了,我和羽兒不同,你之前應該是做過不少都對不起她的事吧!這些明天一並還了吧!也讓我看看你們這位侯府姨娘處罰下人的手段。”
初萍慌亂的跪下來道:“古小姐不要啊,千萬不要把我交給徐姨娘,我錯了,今後再也不敢了。”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這是你在人間的最後一晚了,回去好好想想明天該怎麼在徐姨娘麵前討好奉承,求她放過你。”說著,古濼安床上走去。
初萍腳步虛浮,離開西廂房。
古濼安躺在床上,床挨著牆壁,牆壁上正好有一扇窗戶,透過窗戶古濼安歪頭正好能夠看到天上明亮的月亮,這個床放的這妙,不用起身便可欣賞到這美麗月光,難怪姐姐說她以前經常住在這西廂房內。
但願那個初萍是個識時務的人,否則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她還真的不願意就這樣了結了它。今天和她說了那麼多,她確實有打算讓她為我所用,但是竟然被她識破了,她隻能說些狠話,殺殺她的銳氣,讓她想清楚了主動來求,總好過自己利用心機收服她強。
突然一股不尋常的味道散進來,是迷藥,古濼安屏住呼吸,心道:“難道初萍那家夥知道明天非死不可要來暗害我不成?”
古濼安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闖進西廂房內,忽然想到難道是姐姐的屋子出了事?古濼安瞬間緊張起來,著一身白色裏衣,光著腳就除了屋子,不對,這院子裏也全是迷藥,究竟誰那麼大的手筆?擔憂著姐姐會出事,古濼安赤腳快步向上官羽容的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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