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諾淺笑:“好是好,隻是歌聲裏似乎缺少了什麼。”如此熟悉的歌聲,有來自誰的口中?難道這首小曲以成了江南水鄉人人皆知的佳音。
船向女子靠近,逐漸看清了她的容顏,大驚,天啊!居然是她!她既已重生,為何又來找尋那個他最愛的人?不解與疑惑在心中徘徊,讓他無法找到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理由。
“玉兒?”身邊人的一聲驚訝呼喚將他從沉思中拽回。
難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還是說,由始至終他都沒被抹殺記憶,隻是陪他演了一場又一場的戲?
記得墓洛玉說過,戲隻有兩個一起演,才能演得最好。
季初諾在心裏暗自嘲諷,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這些年來,他都在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真實卻又虛偽的戲嗎?
“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裏,何處是江南?”
歌聲依舊,繾綣婉轉。
“玉兒。”上岸後,夜弈嵐一把握住那人的手腕。
歌女很美,美得讓人歎服,確實像極了墓洛玉,不,應該說,她就是墓洛玉的轉世,一樣的容顏,卻是不同的身份。
“這位公子,我認識你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女子不解的看著他,“我叫齊玉兒,這條街上的人都喚我玉兒。”
夜弈嵐鬆開手,心裏有著無盡的落寞:“你當真不認得我了嗎?”
齊玉兒搖了搖頭,“公子,與其說不認得,不妨說是根本就沒見過。公子恐怕認錯人了吧,若無別事,小女子先行告退。”說完輕施一禮,欲要離開。
“等等!”夜弈嵐叫住了她,“你可願做神界的神後,成為神主身邊唯一的女子?”
“神後?”齊玉兒淺笑搖頭:“如此高的地位,小女子不敢擔當,況且小女子一介平常凡人,又怎能與神主相處?公子莫要說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夜弈嵐很著急,“本神就是神主,你可願與我相守,以我的法力,足以讓你保持現在的容顏直到永生永世。”
齊玉兒大吃一驚,立即跪下叩拜,“小女子不知您是神主大人,剛剛冒犯了您,還望大人寬宏大量,原諒我一時失誤犯下的罪過。”
夜弈嵐苦笑:“你起來,玉兒,本神隻問你一句,你可否願意同我而去。”
齊玉兒依舊跪在地上,“小女子惶恐,恕不能接受神主好意。小女子其實,其實是被皇上選中的秀女,馬上就要入宮了。人界不像仙界,神界,女子貞潔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所以還請神主原諒。”說完慌亂起身,立即向遠處跑去。
“弈嵐,什麼時候的事?”季初諾見她走遠開口詢問。
“三天前。”夜弈嵐知道他問的什麼,隻好如實回答,“但是哥哥,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他回身摟住了他,“哥哥,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既然深愛的人已經回不來了,那就隻有伴在深愛自己的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