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我能承受一切打擊。我隻是想知道我前世的全部。”僅此,而已,別無他意。
“夠了。”季初諾甩開他的手,“有些東西,不讓你知道是為你好,不要糾纏於過去,沒有意義也沒有價值!”
夜弈嵐惱怒,什麼都不讓他知道,他又會知道什麼?
難道他就這麼不堪一擊,任何挫折都承受不了嗎?
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被破解,他從不急於一時。
“夙仙,為何不告訴他呢?”瀾鳶的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又不是你殺的他,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呢?不要護著他,不要怕傷害他,有些事實,還是讓他知道為好。”
“不用你多管閑事。”季初諾皺眉,不悅的聲音異常的空靈,“瀾鳶,本座奉勸一句,管好自己份內的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份內的事?”瀾鳶挑釁,“本君倒是不懂了,你那所謂份內的事是什麼,是指自己該做的事,那就是說,本君按原計劃進行就行了?”她伸出手,懺颺劍握在手中,這是一把布滿了魔性的劍,“如嫣,如影,該怎麼做,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
瀾鳶的身側閃過兩個身影,尚未看清他們的容顏,隻聽到他們飄渺的回應聲:“是,魔君殿下。”
“左右護法?”季初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驚,如影隨形,聞聲不見影的兩位,不正是赫赫有名的魔君左右雙護法嗎?他們如同鬼魅般的能力,正是難以對付的原因,情急之下隻有告訴身後的夜弈嵐:“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兩道劍影閃過,鮮血飛濺而出,再霎時,便倒下了兩具身軀。
“雪茹?”夜弈嵐詫異的叫了一聲,隻見一身藍裳,翩然佇立著的,便是煥然一新,似眾人從未見過麵的雪茹,不同於以往的安靜與淡雅,渾身上下,赫然而現的是一份灑脫,一份豪放。
她手中的月落劍沾染了妖冶的鮮血,襯托出她威風凜凜,不容侵犯的感覺。隻見她將月落劍插入劍鞘,轉身向夜弈嵐半跪,“神主,屬下來遲了。”
屬下?眾人驚愕,這個謎一樣存在的女子竟是神主的臣子?
不可能?神主的臣子皆為男性,就是轉世也不可能是女子,那麼,他到底是誰?
“神主,屬下未能及時趕到,害您險遭刺殺,是屬下失職,作為將功補過的方式,屬下現在就取了雙護法的首級。”雪茹站起身,再次拔出劍。
“雪茹,像你這種身份不明的人最好還是像最初那樣靜觀其變的好。”瀾鳶提醒了一句。
“笑話。”雪茹厲聲製止了她的言行,“我堂堂神界臣子怎會看著自己的主子遇難而置之不理?還有你說的身份不明不過是你自己無謂的想法,真相早晚會揭露。”說完她麵向如嫣和如影,劍劃破天空步步向他們二人逼近。
“小茹,你變了,不,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你,以往的歲月都是你的偽裝。”瀾鳶輕聲說著,但你不累嗎?偽裝了這麼久。
“是啊,我變了,妃妃可以為了前世的恩怨背叛今生與她無恨的仙界,那麼我為何不可為了前世的那份忠心而背叛友人?瀾鳶,說到改變,其實大家都變了。”
瀾鳶低聲喃喃道:“是啊,變了,都變了,原來所謂的友誼就是這樣嗎?到最後,全都背叛了彼此,相互利用,相互殘害,最後一個人都不剩?可笑,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