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我屁事?”李元煦抬頭看了看月亮,嗯,月亮沒有成為正方形,葉然竟然會和他談生活瑣事?
“嗯,沒有名字,時長十幾分鍾吧,裏麵的內容挺讓人感到心酸的。”
“有屁快放。”
“一個堂堂總經理有家不回,竟然落魄到蹲在自家門口,這也罷了,竟然還吃了四個冰淇淋,我這種沒人性的人看了,也會很想賞他一塊錢。”
李元煦一驚,猛地回頭看了看別墅,葉然正幽幽的站在窗戶前,她見他看了過來,掛斷電話,十分妖嬈的撐在窗台上,伸出手,微笑著sayhi。
“……”李元煦已經不單單是想爆粗口那麼簡單了,他試圖扳回一局,朝樓上咆哮道,“胡!老子明明吃了五個冰淇淋!”
葉然翻了個白眼,拉上窗簾,果斷的再次感慨:
老娘不認識他。
李元煦灰溜溜的回了別墅,管家連忙上前,見他神色不對,一進屋又打了好幾個噴嚏,不禁擔憂,“少爺,您不會也感冒發燒了吧?!”
“什麼?”李元煦一愣,接著擺擺手,他才沒弱到吃幾個冰淇淋球就發燒呢。
管家很是擔憂,“不然讓醫生來檢查檢查?”
“不用!”李元煦看了眼二樓,“那女饒身體怎麼樣?”
“葉然姐晚上的時候好多了,胃口也恢複了。”管家見李元煦關心起葉然了,不禁也感到欣喜,“對了,少爺您用過晚餐了嗎?”
“吃過了。”
李元煦回答,接著很是疲憊的坐在沙發上,興許是這幾忙壞了,他現在一回家,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可是又經常失眠,搞得睡眠不足,精神狀態也差。
管家見李元煦這個樣子,嘴唇蠕動,不知該不該將今的事情出來。
李元煦撇他一眼,“想什麼?”
“……老爺今打了個電話回來。”
果不其然,如管家料定的,李元煦像從前一樣,臉色馬上不好,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管家也不敢再繼續講下去了,倒是李元煦,他站了起來,神色沉重,“繼續。”
“老爺,您和葉然姐的婚期在三年後,這段時間你必須聽從家族裏的安排,包括回學校好好讀書,校董方麵才好名正言順的為少爺您辦出國留學的手續。”
聽到這,李元煦怒不可遏,他仰頭深呼吸口氣,接著,猛地踹向腳邊的精致花瓶!——
啪!——
整個花瓶瞬間破碎,管家和仆人嚇了一跳,保鏢連忙衝上去攔住李元煦,李元煦大怒,“統統滾開!”
他情不自禁的爆了好幾句粗口。
“老子活著就是為了聽他話的?就是為了服從他的安排?!我他媽照做能得到什麼好處?!不就是什麼狗屁商業聯婚嗎?他媽那麼好聽做什麼?!啊?!還聽從家族裏的安排,還名正言順的為我辦手續,還三年後和那個女人結婚,我呸!——”
正當李元煦像頭暴怒的獅子在發火的時候,樓梯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一怔,從頭到腳,仿佛有一塊冰錐狠狠地刺入。
葉然……
李元煦的喉中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他想為自己剛才那野蠻的行為解釋些什麼,卻顯得力不從心,他的話,似乎真的過重了,即便是出於對父親的不滿,他……也不該這麼遷怒於葉然啊……
葉然站在樓梯上。
她就那樣神情冰冷的看著李元煦,一動不動,仿佛一塑雕像一樣,是靜止的,是毫無生命的。
那樣的眼神讓李元煦感到心悸。
兩人對視著,李元煦顯然抵不過她那樣麻木冰涼的眼神,就在他移開目光的那一刻,葉然的嘴角微勾,嘴唇蒼白著,苦澀的笑意從她嘴邊掠過。
“等你很久了。”
甩下這句話,葉然轉身上樓,依然是留下那副要強的背影,就像他當年對她惡語傷饒時候一樣,她什麼都不解釋,什麼都不,留他一人發怔,轉身離開。
葉然走後,李元煦如同全身都要散了一樣,呆怔的站在原地。
仆人收拾著地上的碎片,管家拘謹的上前,歎息的勸道:
“比起外麵那些女人,葉然姐顯然很適合李家夫人這個身份,她對少爺您也十分真心,隻不過要強了些,不擅長表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