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晨和夕楊都尷尬地撓了撓頭。

過了不久,林向晨被推進了手術室內。

夕楊和林夏坐在走廊上的椅子等候,林夏靜靜地坐著,夕楊倒是有些焦慮,她雙手合十,緊張地盯著“手術直三個打字,時而閉著眼睛祈禱,時而站起來,在走廊上擔心地走來走去。

林夏無可奈何的一笑,“夕楊,你有這麼緊張嗎?”

“緊張!當然緊張了!這種心情,就好像裏麵躺著的人是我一樣,唉,好擔心晨。”夕楊擔憂的道,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林夏挑眉,微笑地看著夕楊。

她是個難得的好女孩,樸素的馬尾辮,純淨的五官,上身穿著白色的校服t桖,下身穿著熱褲,一雙普通的帆布鞋,林夏在她身上就仿佛看到了學生時代的自己一樣,朝氣洋溢,充滿了希望。

夕楊在走廊上來回的走動,不少路過的護士提出了抗議,禮貌的道:“姐,麻煩您坐下來慢慢等候,醫院禁止喧嘩。”

“我沒有喧嘩啊。”夕楊眨著無辜的眼睛,十分不解。

護士無奈,“可您這樣來回走動,已經影響到本院的工作了。”

林夏撲哧一笑,她站了起來,將夕楊拉回了椅子上,笑道:“你就乖乖坐在這等晨,好嗎?”

“可我緊張啊!”夕楊嘟囔道,臉頰似乎是因為炎熱的氣,紅得像個番茄一樣。

林夏挑眉,“有什麼好緊張的?醫生了,晨最近的情況很好,出院後隻要慢慢調理就不會有問題的,到時候定時來醫院做檢查,慢慢的,就會康複了。”

“……那,會不會有複發的幾率?”

看著夕楊緊張萬分的樣子,林夏一愣。

複發的幾率?

……

“依晨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良好的,心髒修複手術的成功率很高,風險也不會特別大,但是……”陳醫生頓了頓,有些複雜的看了眼手上的彩超圖,“晨因為心髒病的原因引起了心力衰竭,即便現在手術成功,也難保以後不會有複發的幾率。”

…………

“林夏姐?……林夏姐姐?”

夕楊見林夏發呆,在她眼前揮了揮手,有些茫然。

林夏反映了過來,見夕楊正叫著自己,連忙一笑,“不會的,肯定不會。”

“真的嗎?”夕楊這才舒了口氣,“不會就好,我姥姥對我心髒病的原因是很複雜的,一定要好好調理才校”

席明聽後,眸中掠過一絲欣喜,他看著林夏的眼睛,似乎是要確定她的真實度一樣,聲音裏難以平複的喜悅,像個孩子般問道:“是真的嗎?!”

“……”林夏怔了怔,有些錯愕的看著這樣欣喜的席明,而心中竟然有股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暖暖的,將她的心裏全部包圍。

“是……真的嗎?!”

席明的聲音暗啞,他的黑眸裏透露出了緊張和期待,就像個急於得到認可和肯定的一樣,迫切的希望林夏回答自己。

林夏愣愣的看著他,接著,輕輕地點零頭。

“嗯,真的。”

“……”席明用力地抱住了她!那力道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一般!他如同討到糖的孩子一樣歡喜,幾的疲憊隻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統統消散了,他不出來為何如此欣喜若狂,隻知道在看她點頭承認的瞬間,有著無法形容的歡喜從心底湧了出來。

林夏伸出了手,微笑著環抱住了他的腰際。

愛是無聲無息,愛是情不自禁,愛是不由自主……

靠在席明的肩頭,她的腦海竟有些飄忽,好像是做夢一樣,那麼安定,那麼讓她感到滿足。

“林夏……”席明親昵地吻著她柔順的長發,輕輕地在她耳畔低喃,“我很想你,這些都是,吃飯在想,工作在想,就連睡覺前有時候都會想一下你在做什麼……答應我,以後,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好不好?……”

也許就連席明自己都未察覺到話中有柔和的懇求。

興許是在倫敦的這些日子裏,讓他太過想念,才會一下飛機連行李都沒放回去,便急急地來找她了,吃飯的時候,他在想她有沒有按時做飯,他會想起她細心照料自己的生活,包括自己冷漠的丟掉她親手做的早餐。

睡覺的時候習慣開一盞燈的他,把玩著她留下的迷你手電筒,那樣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隨地都有一個人在思念、關心自己一樣,哪怕身處異國,都會有種被溫暖包圍的親切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