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碎的畫麵,猛然成為了上千萬的箭朝他心口刺去!——
李元煦驚怔!
他反映了過來,全身冰涼,隻感到一陣又一陣的恐怖與無助感,他驚慌地坐了起來,卻發現四下無人,就連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林夏,也早已不見蹤影。
她去哪了?!
父親不要他,母親不要他……
就連她也不要自己了嗎?!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全下的人都要棄他而去?!
父親是這樣,母親也是丟下他一人,現在,就連林夏也要這麼做了嗎?!
他乖,他聽話,父親讓他學射箭他就學,母親讓他學騎馬,他學到哪怕肋骨斷過也從不放棄,可他們卻統統都要丟下自己!父親恨恨地離開家門,母親悄悄地躲在浴室裏,他打開浴室的門,滿地的鮮血……
李元煦僵硬的站在草坪上,他從未如此害怕過,一陣一陣的寒意攫緊了他的全身!
不……
他要找到她。
他要問問那些狠心離開自己的人,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李元煦不顧全身的疼痛,衝向了草坪附近的籃球場,這裏沒有她。他又跑向了一條有路燈的道路,遠遠的盡頭,依然沒有她。
他感到了一陣心慌。
李元煦掏出了手機,麵色慘白的撥打著她的號碼,裏頭的機械女聲卻提醒道:“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他恍惚地丟下了手機,整個道路上僅有一盞燈,卻將他的臉色映得更加慘白,她在哪,他們都去哪了……
或許,她回去了呢?
恐懼感與希望交織在一起,李元煦慌地就衝向了原先他們在的草坪處。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李元煦驀地停下了腳步,心髒不停地跳動著,剛才凝固的血液似乎又開始循環了,而林夏就站在自己不到十步的距離,她的手裏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麵色微微驚訝。
“你去哪了?”
林夏心翼翼的問道,李元煦沉默不語。
“你……”
她的話還未完,李元煦便大步上前,二話不地便抱住了她,緊緊地,毫不放鬆的抱住了她,就像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就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突然找到了自己的一件珍寶,茫然失措,不安。
“林夏……”
“李,李元煦!……”
林夏用盡全力地將李元煦推開,她的臉通紅,不知是因為被他抱得太緊,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讓她羞愧。
席明開著車子,他的心情十分爽快。
為自己的女人全心全意的辦一件事,這是男人一生的驕傲。
雖然白的時候和林夏吵架讓席明很不舒坦,但隻要一想到自己為她出了一口氣,心情就輕鬆了起來。
夜晚的c市繁華美麗。
兩邊的車窗開了一半,輕風微微的吹拂著席明的黑發。
席明的嘴角始終上揚著,想到一會兒就可以見到林夏,便是出奇的高興。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席總……事情辦完了嗎?”方然心翼翼的詢問道,聽席明好後才放心下來,恭敬道,“我已經幫您安排好去巴黎的手續了,航班在明上午般,對了,席總,需要通知一下絡晴姐嗎?”
四周是綠油油的草坪。
夜晚,星光灑在草地上,仿佛閃閃發亮的金子,令人心平氣和。
李元煦躺在草地上,林夏躺在他的身旁,一個下午兩個人都在草地上玩,放風箏、比賽跑步,李元煦甚至還教她如何開車,要知道,李元煦的愛車是誰都不允許碰的,這次卻意外的讓林夏學習。
當然,林夏並不知道。
“今真的很謝謝,本來心情不好的,但是……”
林夏還未完,躺在一旁的李元煦便笑了笑,側頭看她,道:“不用跟我謝謝,反正你心情不好隨時都可以找我,我隨叫隨到的。”
林夏撲哧一笑。
李元煦挑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林夏的嘴角仍然蕩著一份笑容,“隻是想到初次見麵的時候,那時候原本以為你是個花花公子,還是個蠻橫,毫不講道理的人,後麵慢慢接觸,發現其實還挺好的,雖然有時候很貧嘴,油腔滑調的,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值得別人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