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滴一滴的流走,李元煦依舊耐心地坐在椅子上,反正他沒受傷,回家也沒事,便托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林夏,林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自在道:“總,總經理……你,你不用回家嗎?”
李元煦一愣,接著幽幽道:“你在趕我走?”
“……我沒有!”林夏連忙狡辯道,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問,“對了,那我們維森和於氏集團的案子怎麼辦?會不會因為我搞砸了?那個……”
話未完便被李元煦的哈欠打斷了,“啊,那個案子根本沒關係,於氏的經濟周轉不靈,這次本來就求於我們,晚上還敢跟我開杠!哼,明把資金統統撤走,看他怎麼在c市跟我橫下去。”
林夏撲哧一笑,李元煦隻會耍孩子脾氣。
李元煦喜歡看她的笑,微微挑眉,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沒迎…”林夏道,她看了看點滴,見還有一瓶,有些懊惱,怎麼醫院總是有事沒事就喜歡讓弱點滴?
李元煦見她這副樣子,道:“醫生你身體不好,把這瓶點滴吊完再走。”
秦珊笑得有些幸災樂禍,“我剛才進公司啊,聽到陳他們在那聊八卦,誒,你們知道聊什麼嗎?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
“什麼呀?”逗留在財務部裏的其他部門的同事也好奇的問道。
李航一邊打著電腦遊戲,一邊調侃道:“就知道秦珊你死性不改,快,又八卦到了什麼玩意兒?”
劉芳琪依舊在旁沉默地做文件,卻與秦珊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哈,昨晚林夏不是和祖宗一起去應酬嗎?結果啊,那個於總看上了林夏,祖宗不讓啊,兩邊就打起來了,哎喲,這單子也就泡湯了,於氏集團和咱們維森也老死不相往來了,這不,祖宗一大早就將援助他們的資金統統撤回來了,嘖嘖,這都是為了美人啊!”
林夏和尤州楠頓步在了財務部的門口。
裏頭的人卻全無發覺。
“啊?看不出來啊,祖宗竟然那麼會憐香惜玉。”
一旁的同事感慨的著,秦珊不屑的冷哼道:
“什麼憐香惜玉,是紅顏禍水吧?”
李航皺了皺眉,他放下羚腦的遊戲,不滿地看向了秦珊,“嘿,我,怎麼你最近老跟林夏過不去?”
“心疼了啊?”秦珊嘲諷道,“總經理都還沒來得及心疼呢,你著急什麼?”
“你胡襖什麼?!”
李航有些火大地瞪向秦珊,秦珊視而不見,“我怎麼就胡襖了?我勸你啊,離那個林夏遠一點,她簡直就是個掃把星,誰和她在一起誰倒黴!”
劉芳琪冷笑不語。
李航罵了秦珊幾句,秦珊剛想開口些什麼,一旁的同事便趕緊拉住了她的衣角,悄聲道:“別了,林夏在那呢!……”
眾人望去。
林夏僵硬地站在部門門口,一旁的尤州楠氣得不打一處來。
劉芳琪冷笑,坐等好戲。
秦珊倒有些詫異,不過她馬上就收斂好了情緒,嗤笑道:“曹操,曹操就到,如今……”
“你夠了沒啊?!,什麼啊?!”尤州楠怒不可遏,她大步地走到了秦珊的桌前,“整隻會在這裏八卦很了不起是不是?哈,你還有臉別人,你自己呢?哪回和總經理去麵試不是穿得跟婊子一樣?濃妝豔抹的,成做著白日夢,幻想著哪嫁進豪門當少奶奶,我呸!”
“你!……”秦珊瞪大了眼睛,她憤怒地站了起來,“我跟你話了?有種你就別做出頭鳥啊!沒本事還逞什麼強啊?整遲到,整在部門裏嘻嘻哈哈的,你又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啊?!”
兩個人在部門裏當場罵了起來,周圍的人見火勢越來越大,生怕她們打起來,一邊看熱鬧又一邊假情假意的勸解。
沒人注意到林夏已經走開了。
正當情勢越來越過分時,突然,一聲厲嗬!——
“全聚在這裏做什麼?!吵什麼吵?!”
李元煦見她這副樣子,解釋道:“醫生你身體不好,把這瓶點滴吊完再走。”
“……我沒事。”
“你哪裏沒事了?身體嚴重營養不良啊,維森可不要這種病怏怏的員工,”李元煦最不喜歡她嘴硬的模樣了,再次拿開除嚇唬她,“要嘛現在打完點滴,要嘛回家養好身體再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