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煦挑眉,“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何況我爸爸明的飛機,回來後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林夏聽到他的爸爸,愣了愣,接著安靜地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風景。

最近她很忙,幾乎沒有一是空閑下來的,於是已經好幾沒和安娜聯係了,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專心的在餐廳裏打工。如果安娜能專心下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隻怕她堅持不了這麼累的活,會忍不住興起想回到以前生活的念頭。

以前的生活?林夏擰眉,安娜以前的生活無非就是那些燈紅酒綠的世界,那樣的生活糜爛而又頹廢,她可不想再看到那樣放縱自我的安娜了。

身後大樓的燈光不時變換著,林夏看向李元煦,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條刺眼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你爸爸訂做的嗎?”她忍不住問道。

“……”李元煦遲疑了一會兒,接著嗯了一聲,不再話,眼眸裏略有些複雜。

林夏看著李元煦發呆的樣子,心裏百感交集。

她不敢斷然確定李元煦父親是否是安安的父親,當然,她更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安娜,主要是擔心安娜像幾年前一樣,瘋狂地去找那個男人。

那樣的她太過可怕了。

林夏正胡思亂想著,頭發突然被李元煦揉得亂糟糟的。

她不滿的甩開他的手,嘀咕道:“幹什麼……”

李元煦不答反問:“我還不能摸一摸員工的頭發了?”

“……當然不能了。”

“為什麼?”

林夏咽了咽口水,她囧,這哪有為什麼呀,世界上有哪條法律上司可以任意摸下屬頭發的?沒有吧?維森也沒有吧?

涼風吹過,兩個人靜靜地坐在石椅上。

林夏一點都沒有把尤州楠今晚的話放在心上,和李元煦在一起自然也不覺得尷尬,一是她不在意,二是覺得不可能。

李元煦還是個在讀大三的人,林夏隻要想到這個就會覺得奇怪,何況,她對李元煦沒有一點和愛上搭邊的感情,再者了,她現在和席明有著交易關係,無論喜不喜歡李元煦,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席明?

林夏一愣,自己怎麼又想到他了?

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坐在長椅上。

氣氛很尷尬又很和諧,林夏雖然覺得無聊,卻覺得吹吹風也好,可李元煦倒不認為了,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樣,尷尬地坐在長椅上。

明明他玩過不少女人,經驗也多,可此時此刻不知道該些什麼話題。

這就是初戀般的感覺咩?

初戀?

李元煦哼了哼,他的初戀早飄到了千裏之外了。

可是,他現在要些什麼好玩的話題讓林夏感興趣呢?

問這個老女人家境如何?

不行,那她會更加鄙視自己有意炫富。

問這個老女人父母貴庚?

該死,這個年頭還有誰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問她晚上吃了沒?

李元煦暗罵自己,她晚上明明就和自己吃飯的,問這種問題不是腦殘是什麼?

到底要問什麼呢?

就在李元煦苦思冥想時,林夏默默地站了起來,“我要回家了。”

吃完飯後林夏默默地收拾碗筷,席明盯著她吃完藥後,自然是在大廳裏處理文件。

他今帶回來的文件還蠻多的,林夏一邊洗碗一邊嘀咕,這人不會在公司裏處理完嗎?那麼忙還偏偏窩在家裏,搞得她無論上班下班都脫離不了公司那股沉重的氣氛,而且,席明又是,個陳年僵屍,待在家裏讓林夏感到特別壓抑。

席明當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是為了方便觀察某人會不會再度發燒而回來的。

林夏收拾好廚房後就磨蹭到了客廳,見席明正專心地看文件,便拿過遙控器開始看肥皂劇,最近她忙壞了,不是在公司忙就是在醫院照顧晨,回到公寓後還得當保姆,今好不容易才輕鬆了下來。

電視裏傳出了燕子和五阿哥因為知畫而爭吵的聲音,林夏擔心吵著了席明,連忙按了靜音,她正認真地看字幕時,一旁傳來了幽幽的聲音——

“幹嘛靜音?”

“啊?……”林夏嚇了一跳,她以為他正在批改文件,原來他也看起羚視,“呃,你不用處理文件嗎?我怕吵到你才靜音的。”

席明麵無表情,“我可以一心二用。”

好吧,你是神。

林夏取消了靜音,於是客廳裏有著平常家庭裏非常和諧的一幕,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認真地看著電視劇。

林夏看得很認真,席明倒是有些不耐煩了,“怎麼吵來吵去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