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李元煦嘴角一抽,接著好笑的將手臂懶洋洋的倚在扶手上,“好啊,現在淩晨兩點呢,你不怕就大膽的自己回家。”
“……”林夏茫然的望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隻有幾顆星星掛在空閃爍。原來已經這麼晚了,今手機關機又沒有去看望晨,他會不會擔心?
李元煦看著她的模樣有些好奇,挑眉道:“喂,你又在想什麼?”
林夏搖搖頭,無奈的又坐回了床上,自從上次回家遇險後她就有些害怕夜路了,誰知道她下次走路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碰巧的被人救下呢。
電腦裏的遊戲似乎結束了,李元煦站起來誇張地伸了個懶腰,接著打了個哈欠,“好困啊,你趕緊睡吧,我去洗個澡睡客房去。”
“你睡客房啊?”林夏感覺到不好意思,自己是客人,反倒住進了主饒臥室裏,而主人還被迫住進了客房。
“你不爽啊?不覺得我的被子更舒服嗎?還是你想睡客房?”
林夏有時候覺得李元煦的嘴巴就像十萬個為什麼,甚至有時候想揍他一拳,關心的問候一句竟然換他一句“你不爽啊”。
李元煦看著她氣呼呼又沒法發作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走到衣櫃前拿出了一套睡衣,接著心翼翼的解下脖子上的精致項鏈——
項鏈?!
林夏好奇的湊了過去,李元煦瞪她: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男準備洗澡?”
林夏撇撇嘴,沒見過那麼自戀的美模
心裏這麼想不過也沒出口,李元煦順著她直勾勾的眼神發現了自己手裏的項鏈,他挑眉,語氣一如既往的囂張與笑意:“想要啊?”
“我才不要呢。”林夏脫口而出。
李元煦瞪她一眼將項鏈放下,接著走進了臥室裏的浴室。林夏端詳著燈光下擺放好的銀色項鏈,恍惚間覺得與安娜的那條十分相似。
她本著“不經過別人允許不能動人東西”的態度一直未碰過項鏈,可一聯想到安娜那條刻著“only”字母的鏈子就有些忍不住了,悄悄的望了眼浴室,見沒什麼動靜才像做賊一樣的拿起了項鏈。
暖黃色的燈光將這條絕倫的項鏈打造得更加非凡,林夏心翼翼的看著鏈子的每個地方,正當覺得一無所獲時意外的看到鏈子內側的一串字母——
同樣是only。
林夏一愣。
她的疑惑大過了驚訝。
她一向認為世界上不可能有多巧合的事情,可逐漸的有些迷惑了。安安與李元煦長得十分有六七分像的麵孔興許是巧合或是眼花,可手裏的項鏈呢?
那個男人留給安娜的項鏈鑲嵌著,藍寶石,而席明鑲著紅寶石,張揚,高調奢華,十分匹配他的性格。做工精致,除了寶石的不同其餘地方一模一樣。
這樣的鏈子恐怕是獨一無二的,此時卻出現了兩條。
……
林夏放下了鏈子,心裏亂糟糟的,她該覺得自己想多了嗎?
抱著一絲想替安安找到父親的希望,林夏湊到了浴室前,對著裏頭的李元煦問道:
“那個……那個你在嗎?”
“廢話!”
林夏能想象李元煦對這種廢話翻了個白眼的樣子,於是“哦”了一聲,咽了咽口水,繼續問道:“你爸貴庚?”
“……幹什麼?”
“沒啊,好奇的問問,想知道你那麼年輕有為你爸爸幾歲了唄,”林夏吐吐舌頭,接著又好奇,“對了,怎麼家裏就你一個人?”
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李元煦的別墅裏除了仆人還是仆人,絲毫沒看到長輩級別的人物。
浴室裏洗澡的李元煦發話了,他似乎對林夏誇獎自己年輕有為感到了絲飄飄然:
“我爸有四十三了吧?我也記不太清了,他們有時在國外,今年趁暑假把我騙來公司實習的,暑假結束大概他們也就回來了。”
實習?去你丫的,見過誰一實習就混上了個總經理?!
不不,這不是問題關鍵……
於是可愛的林夏與囂張的祖宗開始了如下對話——
“那你母親呢?……”
提到母親,李元煦的語氣並沒有那麼的肯定,沉默一會後,道:“母親……母親當然跟著父親了,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我好奇問問嘛……”
“神經病!”
林夏想著你才神經病!她看向桌子上放著的項鏈,心裏有些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