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怎麼可能!”餘小青瞪了他一眼,便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姐姐……!”餘小傑不知道何時坐在了餘小青身邊,她一回頭,正好與他撞了個正著。
“你幹嗎?”餘小青歪著嘴,跳離了餘小傑好一段距離。
“唉,真沒勁,算了,不逗你了,我走了,事還多著呢!”餘小抄起一個葡萄放入口中,起身,餘小青鬆了口氣。
“不過,姐姐,抽個時間,我們去看守所看看施蔓吧!”快走到門口時,餘小傑邊換鞋邊狀作隨意的說道。
餘小青身子一顫,有那麼一刻的滯呆,是她聽錯了嗎?去看守所看施蔓?不是,在精神病院嗎?
放下茶杯,快速走上前,她拉著餘小傑的胳膊“什麼看守所?施蔓,怎麼會在看守所??你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這事,一年半前都上過c城都市報了,人盡皆知呀!”餘小傑說完,回個白癡的笑給餘小青,然後甩掉她的手,便消失不見了。
有一種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而餘小傑很顯然就是這類人。
一年半前,那時候,她剛生完古兒,所以,對外麵的事都不知曉。
“你怎麼了?”席少過來時,餘小青就一個人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發著呆。
餘小青回頭,看著席少,皺著眉頭“施蔓她坐牢了?你明明都知道,對不對?”
席少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看向桌上煙灰缸裏的煙蒂,頓時了然於胸,他就知道那個小不點不會讓人省心的。
他脫下外套,然後在餘小青身邊坐下。
“我怕你難受,本來想瞞著你的,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我去看過她,問她用不用再幫她上訴,她說不用!”
“她犯了什麼罪,為何會坐牢?”以施蔓的聰明,以她的家世,怎麼會坐牢呢?
席少抬頭,盯著董茜,他發現,餘小青的臉色有些蒼白,目光呆滯,或許她對施蔓的重視,遠遠超過他所預期的。
“我打聽到,聽說她是犯了故意傷人罪,然後被判刑的!”
“故意傷人罪?傷誰?”
席少看著她不說話,餘小青有些害怕,她怕席少說出的是傷她!
“傷誰?”她再次問道。
“加靜!!”誰也不曾想到,騙他們得了精神分裂的施蔓會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然後潛進上官仲琪的住所,開了煤氣,差點將沉睡中的上官仲琪毒死。
“她為什麼要傷加靜?”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是為了替你抱不平,據說那時候離加靜與上官仲琪婚禮隻有幾天的時間了,亦或許是為了我們不知道的一些原因!”雖然席少有種大膽的猜測,但,那隻希望那是猜測,他想過去驗證,可是,施蔓死咬牙關,一個字不肯說,所以,誰也不知道,她對付加靜的真正原因。
“然後,她就被送進了看守所?”其實餘小青更想問,上官仲琪為什麼不管呢?如按餘小傑所說的,一年半前,那也就是他們差不多舉行婚禮的時候,那時候,上官仲琪的一句話不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明天,你帶我去看她,好嗎?”
席少點頭。
一般看守所,都是在城市的最偏僻的地方,c城自是也不例外。
席少的車開了大概四十多分鍾,才到。
“你……準備好了嗎?”席少握著餘小青的手緊了緊。
“你好像比我還緊張!”餘小青失笑,抬頭看著看守所幾個字,心裏卻無比沉重。
她閉眼,不願意想那幕,有些事情,你越刻意的去忘,越曆曆在目。
其實回來這兩三年,她想過去找施蔓,隻是,她害怕,她害怕,自己麵對她時,會不會失控。
還有,有些事情,她的確還有些無法釋懷。
“施蔓,你朋友來看你!”
“我朋友?放你媽的屁,老娘哪裏還會有什麼朋友!”施蔓齊耳短發蓬鬆的披著,手裏叼著根香煙,將右腿抬起,放在床上。
“真的,她說她叫餘小青!”
“嘶!”施蔓手給香煙燙了個正著,她一吃痛便將煙丟在了地上。
“老大,你沒事吧?”幾個穿著同樣獄服的女人圍了上去。
“告訴她,我不認識她,她找錯人了!”施蔓說著,拉起被子,蓋住頭。
“嘿嘿,她說知道你一定會這麼回答的,所以,她說,如果你不去見她,那她就不回去,一直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