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模樣的霍爾斯,讓華菲菲當下就眼前一亮,華菲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所專注的男主角目光如箭,視線停滯在她身後的那一位臉上,定住了。

華菲菲一見到霍爾斯這個大帥哥便失去判斷能力,泛起了典型的花癡症狀了,自然沒有察覺到霍爾斯跟喬靜初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狀況。

不過,幸好有她存在,否則還真沒人打破這個沉寂窒息的尷尬氛圍。

“霍副**,你好。我是淺水雜誌社的記者華菲菲,她是。。。。。。”

她正要幫忙介紹身邊的喬靜初,沒想到被霍爾斯截斷了下文,“我知道,喬小姐麼,我們見過了。”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暗暗欣喜這話吐出口,明顯瞧到喬靜初琉璃般的瞳仁中一道黯然的光芒一閃而逝過。

盡管在瞬間,她便又恢複了她一貫的淡定,但是那淡到幾乎沒有痕跡的變化,還是被他收入了眼底,讓他振奮起來,他原本插在褲袋中的雙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血管噴張,青筋突起,然而這一切都被他選擇性給忽略掉了,因為比起她的情緒波瀾,自己的一切,似乎都一下子變得無足輕重了。

因為,他的情緒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了,一向引起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總是潰不成軍,敗得一塌糊塗。

“你好,霍副**。”

喬靜初開口道,說完又下意識咬了咬唇角,將唇角抿成了一條略微淩厲的線,順道將由心緣泛出的苦澀強製性給抵製了回去,由著它恣意妄為在身體的其它部位遊弋。

上一次,她稱他為“霍先生”,這一次成了“霍副**”,角色替換得很快,但是卻高了一級,他開始高高在上起來了,開始高不可攀了。

可是,他口中依舊稱呼她為“喬小姐”。嗬嗬,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給他什麼反應,比較稱“喬小姐”這個稱呼。

“原來小喬你跟霍副**認識的啊,熟人好辦事,你也不早說麼,害我們繞了這麼一大圈,差點還跟霍副**擦肩而過了呢。”

華菲菲這人心直口快,有什麼就直接抱怨了出來,沒怎麼分場合。這也是她多年工作還未有職位上升的空間的原因,不過她本人倒是無所謂,沒有表現出強烈的事業心跟進取心,過的舒坦就行了。

喬靜初真想仰天長嘯,這華菲菲耳朵聾了嗎?難道她沒聽清楚霍爾斯對自己客套的稱呼嗎?

華菲菲卻不是這樣想的,她雖然一向粗枝大葉慣了,但這一次還是有著隱約的預感,便是自己都自動呈報了,霍爾斯卻沒有將兩人趕走,這就表明自己做著的美夢還未破碎,或許還會有圓夢的可能。

而這一切,她知道絕不是因為自己的功勞,而是要歸功於小喬。

真沒想到,小喬跟席修遠有所交情,跟眼前的這一位,似乎也不是萍水相逢。

嘿嘿……

她真想大叫三聲,琴洛琴這下是跪自己跪定了,看她以後還怎麼拽?

“不知道霍副**能否請我們進去坐一坐呢?”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

他退開了一步,讓出了空間,讓兩個人進去。

“爾斯,是誰來了?”

華菲菲眉頭一皺,霍爾斯房裏頭怎麼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呢?

霍爾斯琢磨著,怎樣讓小初跟母親和平相處呢?

剛剛隻顧著小初了,滿心都是她,忘記了母親昨晚來的,還是因她的提醒。

母親對小初的偏見,本來就根深蒂固了,更何況這會兒,還有個挑撥離間、令人頭痛的主顏言在。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場麵絕對是驚心動魄、無法預料的。

希望母親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不要說出太過尖酸刻薄的話來,他不希望任何人侮辱小初,包括自己的母親。

“爾斯是不是邵秘書來了啊?”

顏言從客廳轉出來,過了玄關,問道。

“怎麼是你?”

看到喬靜初,她一副活見鬼的了模樣,臉上的熱情立刻不翼而飛,態度也來了個十萬個大轉彎,“怎麼還有你?”喬靜初身邊的那個女人,她也是見過的,之前在鼎盛時代廣場碰過麵,還跟自己拌了兩句。

顏言見到這兩人,心裏立刻覆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厚厚陰霾,變得不痛快起來。

“顏言啊,到底是誰來了?”

霍母見顏言過去了,一直沒回去,緩慢從沙發上站起來,拄起擱置在沙發角緣的那一根墨綠色的拐杖,想要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聽顏言的聲音,似乎比較驚訝,應該是她所不樂見其成的人。

霍母早些年在丈夫慘死的噩耗打擊下,身體有了輕微的中風現象,這些年雖然一直用中藥持續在調養,還是效果不太明顯,走路若是不靠拐杖,無法穩住身體的平衡。

“你是喬邦國的女兒?”

霍母冷哼道,拄著拐杖的那隻手下意識握緊了拐杖的柱頭,竭力克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往日那些塵封在記憶裏的灰燼,在刹那間揚揚灑灑地飄落,明明輕如鴻毛,但還是重重擊在她的心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個女人,怎麼還有臉來纏著爾斯,爾斯不是跟她斷絕了關係嗎?

H市,她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難道說她早就回了H市,而爾斯聽說她在這,立刻申請轉調過來,極有可能。

以前爾斯對這個女人可是百依百順,近幾年,自己催他跟顏言完婚,他一直推脫,八成又是因為這個女人從中作梗,才讓自己抱金孫的好事泡成了湯。

她跟霍爾斯看來是舊時,不過霍母顯然是不樂意見到喬靜初,看霍母的臉色跟架勢,接下來少不了一番針鋒相對的緊張場麵。

聽了霍母的話,喬靜初的身體倏地一緊,澄然的瞳眸中,眼波流轉,似星辰璀璨,她靜靜地看著霍母好一陣兒,似盡量平複著自己的情緒,“真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伯母還認得我。”

當年,自己跟爾斯的分開,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緣故。

幾年不見,她兩鬢增添了不少蒼白的滄桑,歲月不饒人。

當年,自己去爾斯他家找他的時候,她跟自己說,“喬靜初,你要記得你是喬邦國的女兒,你跟爾斯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為我不容許你進我霍家的門,除非你自我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