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要快點來看爺爺喔!”
“好,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賽美君才開始苦惱起來,“萬一碰到他,那怎麼辦?他會不會以為我在和他糾纏不清?而且,說不定他還會嘲笑我,說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越想她的頭就越大,步伐就像灌了鉛,也越來越沉重了。
怎麼會搞到深更半夜?
賽美君也不明白,她一到達老太爺的住處後,就被他拉著到處應酬,一會兒見某個商場上的叔伯一會兒又陪他去打高爾夫球,僅僅是這樣還不行,老太爺像是玩上癮的孩子,童心未泯,吵著鬧著要去搭新式空纜車。
用他的話說:“現代社會流行什麼,我也不能落伍。”
所以,他們去玩了。
這一去一來,加上參加晚上的飯局Pat,結果就耗到夜已深沉。
老太爺擔心她這麼晚回家不安全,又很威嚴的叫她住下,扭不過老人家的一片好心,賽美君最後也隻能點頭答應了。
“爺爺那晚安咯!”
“晚安晚安!好好休息喔!”
和老太爺道了晚安,賽美君才疲憊不堪的回到早準備好的房間,累了一整天,她隻想衝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打開浴室水蕭頭,熱霧開始升騰。
很快的,放在浴室外的衣架上,這才滿條理性的走進浴室。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浴室的門被人推開!
“搞什麼?!”老太爺說已經為他放好了熱水,他還在納悶,爺爺今晚神秘兮兮的,還時而露出讓他看不懂的笑,那麼現在他沒有走錯房間啊!
可是他的房間裏為什麼會有女人在洗澡?!
那女人是誰?
明顯在霧氣的遮掩下他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竭斯底裏狂叫的女人長什麼樣子。
她在浴室裏麵,想開門,又害怕。
他在浴室外麵,雙手抱胸,很有耐性的等著“入侵者”的出現。
過了數秒,聽到外麵一點動靜也沒有,賽美君才畏首畏尾的把門開了一條小縫,戰戰兢兢的探出頭。
然後,四目對上,兩人都吃驚得*。
她瞪大眼睛,咬緊唇瓣,再度火速將門掩上,心裏就像有隻貓在發瘋似的抓,讓她胸口起伏得厲害,“天啊!怎麼會是他?……怎麼辦那?怎麼辦?”
賽美君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在狹小的浴室內打轉。
不過,蕭昊?倒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微微一揣摩,他略約猜到這是誰搞出的名堂。
準備去找惡作劇的人算賬,卻又意外發現,他們被困在裏麵了!
聽見他在外麵大叫而且還用手猛力捶門,賽美君又小心翼翼的開了個小縫,“你在幹嘛?”
基於顏麵問題,她逞強到絕不向蕭昊?低頭。
說來的確可悲!
這話聽起來倒是很熟悉,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吵吵鬧鬧,隻不過現在倒比較像小兩口打情罵趣的鬥嘴。
“蕭昊?,你不要太過分了!難道我的條件真的就這麼差嗎?”賽美君隔著門板氣呼呼的又踢又踹,結果沒消氣不說,還跟自己過意不去,踢痛的是自己的腳。
“好好,是我過分,你出來吧,再不穿衣服你真的會生病。”“你出去我就出去。”
“拜托,又不是你才是受害者,爺爺從外麵把門鎖上了,我知道他根本就是存心把我們關在這個房間,你總不會讓我爬窗吧?”蕭昊?也在冤歎啊。
“那有什麼不可的。”
“你以為是在演戲嗎?這裏可是二樓,我才不想摔個半身不遂什麼的。”
“你……”
“既然我們都是受害者,就應該患難與共才對呀,你先出來,我們再慢慢想辦法打開房間的門。”
“你就別想騙我啦!我出去不正好羊入虎口!”就像蕭昊?正站她身前似的,她下意識的把浴巾裹得更緊。
這話對蕭昊?來說,可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啊!
“哼,知道妥協了吧,老是激怒我,吵吵鬧鬧,我告你啊,幸虧我是不打女人的男人,要不然你就慘了!”
“真是謝天謝地啊!”她說得咬牙切齒的,言不由衷。
蕭昊?走到浴室旁邊的架子,拿起她的衣服,人已經走到浴室門口了,還故意逗逗她,“你真的不願意出來嗎?哎,那算了!既然你不想出來,就隨你喔,生病了可不要怪我。”
“不要了!”
難怪她不肯多開一點縫隙。
在裏麵急了半天,也喊了半天,蕭昊?抱胸笑觀,這個害羞的傻女人到底要自取困擾到什麼時候。
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才用手去推門,好讓縫隙寬一點,隻是力道大了一些,這樣一個在裏麵用力拉,一個在外麵送,賽美君直接抓空,立馬人仰馬翻往後倒,“啊……”
“這女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蕭昊?忍不住捫心自問,他的男性魅力蕩然無存了麼?
蕭昊?靠在窗邊,賽美君則縮在被窩裏,他們都以為,短時間內兩人應該不會再次相遇,可是,往往事情有時候是難以預測的。
不過這重逢也未免太快了,況且還是這種情景下,感覺有點尷尬。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你又為什麼突然在這裏出現?”賽美君不答反問。
“女人,這是我的房間,我回這裏是再正常不過了,反倒是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還進我的浴室洗澡,太沒安全意識了吧?”
“我怎麼知道是你的房間?如果我知道就不會進來了!”
“好,不能怪你,一定是爺爺搞的鬼。”
“那可怎麼辦?門被鎖起來了,爺爺該不會想一直把我們關在房間裏吧?
“這就很難說了。”
“什麼意思?”
“爺爺那個人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一定會堅持到底,如果他硬是不開門,我們很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