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昊?,是她的丈夫。”
“你說什麼?丈夫?”賽美君大吃一驚。
德福屏住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我想,現在我有義務跟你解說一下你太太的病情。”極力想隱瞞,卻沒想到發現得太快,盡管心裏有些酸楚,但仍沒忘記自己身為醫生的職責。
“我想……貴醫院還欠我另一個解釋。”賽美君住院,卻沒人通知家屬,光是這一點蕭昊?就很難諒解。
“等等……”賽美君拉住蕭昊?的大手,怯怯的問他,“你真的是我丈夫?我們有結婚?”
“你!你到底要假裝到什麼時候?”
“不,她沒有假裝,她是真的忘了。”德福告知他事實。
“你說什麼?忘了是什麼意思?”蕭昊?看這男人極為不順眼。心裏在抓狂,嫉妒不隻會讓女人失控,也會讓男人發瘋。
“這簡直太荒謬了!”喪失了片段記憶?誰會相信這種鬼話!一派胡言!
從一開始德福出現,蕭昊?就對他持有反感,甚至還暗地裏認為這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醫生。
“這種情況有病例可循,即便你不願意相信,美君的確是喪失了部分記憶,而且還忘了你們結婚的那一段。”
該死的!這家夥果真不是什麼好鳥!蕭昊?一把揪起德福德衣角,拉過來憤怒的瞥著他,“美君是你叫的嗎?你這混蛋到底是誰?竟敢叫別人的老婆這麼親熱?!”
“如果你表現好一些,或許我會告訴你我是誰。”德福一臉挑釁的笑,似乎完全沒有把他看在眼裏。
“你這家夥……”憤怒並沒有讓自己占據上風,蕭昊?發現了這一點,於是鬆了手,“我告訴你,你是誰我沒有興趣知道,我會替我太太轉院,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接下來我會親自全權處理。”
“你在害怕什麼?”
“什麼意思?”該死的家夥,那張醜陋的嘴臉真想撕碎它!好像他戴了透視眼鏡似地,真讓人不舒服。
“你很清楚,從一看見我你就有敵意,你是在害怕什麼?是否你和美君的感情不夠堅定,所以你才如此擔憂?才會急著替她轉院?”
蕭昊?眯起眼睛,感覺更加不舒服,“你以為你是誰?我和她的感情好到任何人絕對無法介入的地步,轉院隻是想要替她安排更好的醫院和醫生,理由就這麼簡單。”
“就算你替美君轉了院也割據不了我和她的關係。”德福故意把兩人的關係說地很暖昧。
果然蕭昊?被激怒得火冒三丈。
“你這混蛋!”蕭昊?再次一把揪起德福的衣領,險些一拳揮了過去。
“要打我?正好我自己可以驗傷。”
“哼!沒必要和你一般見識。”德福越想激怒他動手,他偏偏不想讓他如願!隻覺得他有什麼圖謀,蕭昊?雖然氣得怒不可遏,但還是忍了下來。
“很沉的住氣嘛!不過轉院的事情我會問問當事人,畢竟你是一個被遺忘的丈夫,我不認為你可以照顧好病人。”
“你就這麼想拆散別人的婚姻嗎?醫師!”太明顯了,著家夥擺明了要當第三者!
“我隻是不想把病人交給一個你這種情緒不穩定的人,那對病人並沒有好處。”
“別說得冠冕堂皇,我不管你打的是什麼注意,我警告你,你不會有任何的機會介入,我現在就帶她走,你想阻止嗎?盡管來。”
不去理會他,蕭昊?快步推著美君朝病房方向邁進。
德福緊跟其後,有些慌了,“先生,你這樣會嚇到病人!我勸你不要魯莽行事!”
“你……你要做什麼?”賽美君急著抓住輪椅。
蕭昊?沒有理會她說什麼,朝著後麵叫,“她不是病人,是我老婆,我知道什麼對她最好。”那就是立刻帶她回家。
“可是她已經忘記你是誰了,請你接受這個事實。”
“那我就讓她恢複記憶。”他突然停下了步伐,轉身直視敵人,蕭昊?笑地發出自信,“對於失去記憶的人來說,幫助她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她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再說,就算她想不起來,我們也可以創造更多美好而新意的記憶,因為我們是夫妻。”
德福猛然一震,原來最不能接受事實的是他自己,他始終不想承認賽美君已婚的事實。
這是一輪戰鬥後留下的殘餘,四處一片狼籍,幾簇火星仍在微弱的燃燒。
島嶼幾十名特工紛紛喪命,教官潛逃。
這,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那要看針對什麼人了。
彈頭從賽藍芯後背穿入,直達肋骨,雖已取出,但因失血過多而生命垂危。
醫生告訴蕭濤,準備壽衣。
蕭濤除了痛心疾首外,沒有時間向*內的大哥求救就趕去機場。
他要把賽藍芯彌留的身體送回*,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
安排了特殊機艙,穿著白袍的外籍醫師正努力全盡醫術,希望有奇跡出現。
這裏是離上帝最近的地方,蕭濤在藍芯床邊默默地祈禱。這些天他的淚已經哭幹,留下的是難受的心痛。嘴上裝上輸氧管,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的人就是賽藍芯。她不顧蕭濤苦苦的祈求,依舊無動於衷的躺著。
萬米之上的天空,格外明朗,陽光照得機艙金黃耀眼,讓蒼白的小臉上多了一份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幾天沒有合眼的蕭濤,樣子顯得憔悴猥瑣,他拿起賽蘭芯冰冷的手來回溫柔的摸。他將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希望可以用熱度讓它慢慢暖和起來。這些天在賽藍芯的床邊,蕭濤說過很多他們相識相知而又無情分離的心語。
那份煎熬後的得到,得到又失去,他不得不再次重複他的話,不得不讓賽藍芯明了,他有多傷痛。
然而他說出口的話卻很溫柔歡暢,看不出來他在傷心,因為賽藍芯隻是睡著了,她在做美夢。在夢裏,她可以聽到蕭濤對她的眷念和不舍。
“那次我們在校外的草坪上喝酒,有齙牙,當時你說到什麼時候突然提議想喝酒。我去買來花生米,而齙牙卻笨頭笨腦的不知道去哪裏找來的美*辣椒,我們都傻眼了,辣椒下酒,烈火焚身!
而她說這是尋找刺激的最佳辦法,辣進辣出,可是宛如,你知道的,我見酒就倒。就舔了一小口,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了。但是為了不掃你們的興,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和你們舉杯痛飲,當時在你麵前我糗大了,最後還吐了你一身。等我清醒過來已經天亮了,才發現我們三個人竟然在草坪不雅的借宿了一宿。
哈哈,原來你們兩個比我還醉,睡的就像死豬。連我在你臉上狠狠地偷吻了一下你都不知道,還拿出你的化妝品在你嘴上塗了很濃很濃的口紅。哈哈哈哈,結果弄得你滿嘴都是,我後來叫你猴子屁*股,猴子屁*股。
那時你和現在一樣,睡地好香,好甜,樣子別提有多憨厚了。我忍不住又吻你,心跳得好快,我怕你突然醒了,結果我的嘴剛剛吻上你的臉,你的眼睛咳嗔一下睜開了。我……我當時,哈哈,好尷尬……
宛如,你睡很久了,該起床啦懶豬。”蕭濤微笑著說,“嗬,我知道了,你個小*色*女。我要吻你你才會醒來。”
在離開賽藍芯臉頰5秒後僵住。她沒有醒,她不會再醒來,不是這樣的不,她應該坐起推開他。為什麼?為什麼?藍芯……藍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