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昏睡前他的指控,就顧不得身體還很虛弱下床準備離開。

“你做什麼?”

“離開這裏?”她傲冷的說。

她沒有精力和他吵,隻想在他麵前消失。

“你現在不能離開,好好躺回床上。”蕭昊?硬是又活生生將她推回病床上。

“我非要離開這裏不可!”

“如果你真要離開,就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如果真有,那麼就來說服我。”他伸出似鐵臂般的手,牢牢捆綁著她。

賽美君狠狠瞪著他,像要一口將他吞下肚裏,“你這混蛋!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既然要離婚就不要來管我!鬆手!”

她歇斯底裏的吼起來。

他說她是一個賊讓她好心痛!她隻是單純的想把錢拿去救人,以為他會默默的在背後支持,再說那些東西是他送給她的禮物,既然已經送出去,就應該由她自行安排,怎可跟她套上一個罪名?!

“你說啊,為什麼非離開不可?”

賽美君緊閉著雙唇,一點也不想跟他解釋什麼。

“如果你說不出來,就不要想離開這裏。”

“你這惡魔!”

“惡魔是吧?那我現在就做惡魔應該做的事。”蕭昊?幹脆解下領帶,把她的手反綁,“給我乖乖的躺著休息!”

“蕭昊?,你太過分了!”

“如果你覺得委屈,可以說理由,你為什麼要避開我?這幾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他的火氣不壓於她,氣的是這笨女人不愛惜自己,氣她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都不告訴他一聲。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他原本以為可以不在乎,將她視為家中的保姆,可是真的跟她結婚後,一切似乎變了模樣。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牽製著他的心,即使忙碌在公司,他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她,更不用說她這次的“迷藏”了,這些讓他不僅僅是感到惱怒,更多的是擔憂。

可是蕭昊?始終不願意主動承認,自己對她有別樣的情懷,他寧願說服自己,他是NC公司總裁,他是蕭昊?,麵子掛在何處!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誤會已經造成了傷害,賽美君選擇沉默,或許是心真的好疲憊,又或許是藥物在體內作祟,她好累,累得沒有力氣辯論就這樣被困在病房裏,她開始心慌意亂,擔心小寶在醫院沒有人照顧,可是蕭昊?像探照燈一樣鎖住她不放,就連偷偷摸出去都沒有機會。

“你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次日,小高殷殷詢問。

“那我可以出院了吧?”

“可是可以,不過得某人點頭才行。”小高把視線轉移到蕭昊?身上,意有所指。

“不用看我,你是醫生,讓你決定可不可以出院。”

“嘿嘿,我真的可以決定嗎?看你緊張的樣子,好像如果我沒有把嫂子醫好,就要劈了我,我有點害怕怕耶!”小高毫不客氣的挖苦他。

說得沒有錯,蕭昊?抱著賽美君進醫院時,那張臉臭得難看,好像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總之,擋我者死。

然後,蕭昊?離開她一小段時間,就眼也不眨的看著賽美君,像一顆星星守候在她身旁。

“嫂子,你可要好好保重啊,要是你有個閃失,這家夥肯定會造成生靈塗炭。”

“沒那麼嚴重吧?”隻是認為小高在開玩笑,她並沒有放在心上,至於她在昏睡後蕭昊?對她做過什麼,她更加不得而知。

辦理出院手續時,賽美君太擔心小寶,便趁著蕭昊?不注意,一溜煙從醫院跑掉,等他追出來,她已經坐上計程車朝小寶的醫院而去。“你就這麼想離開我身旁嗎?”誤把賽美君的離開當成對他的反感,他的心太受傷。

蕭昊?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挫敗銳氣,反倒像一隻戰傷的猛獸,在受到傷害後更加凶猛,主動出擊不惜魚死網破。

想一想,蕭昊?拿出電話打給律師,取消辦理離婚的手續,望著美君遠去的方向,他嘴角堆起一絲冷笑,“你越想要逃離,我越不讓你如願。”

兩人上輩子肯定就是冤家,這輩子才會一見麵就杠上。

“如果你不罵我是一個賊,我會跟你解釋的”但是他一見麵一開口就極度傷了她的自尊心,現在她一點也不想跟他解釋,也不要向他求助。“離婚”想到蕭昊?冷漠的話,她的心又開始憂傷。

“不想那麼多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小寶。”她調整了一記呼吸,振作精神,她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寶出院了,賽美君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一進門迎麵就是一股刺鼻的酒味。

“搞什麼?”

滿地都是酒瓶,她彎腰一個一個收撿。她不在家才幾天,房子就變成像豬窩一樣,可見一個家還是需要女主人的照料。

收拾一半,她忽的看見蕭昊?躺在地上。

“蕭先生!蕭昊?!蕭總裁!你醒醒!”上步叫了幾聲,拍打他的臉頰,突然發現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

他真的好俊,俊到光看他的臉都會忍不住心跳加快,難怪不斷陷入桃花園!

這男人多金又帥氣,很多女人挖空心思拽住不放,逮住這種男人,比中榜眼更令女人顛覆。

任憑她怎麼叫,蕭昊?仍然睡得像死豬,身體一動不動。

“不會是”掛了吧?

“賽美君”

“嗯!”

醒了嗎?

沒有,他仍然緊閉雙目,隻是酒後咿語。

“賽美君你在哪裏?”又是咿語,卻讓她聽得心酸。

他把自己弄成這樣,是因為她嗎?

這樣想是否太天真,怎麼可能,他們的關係僅僅是毫無實質的夫妻,沒有理由蕭昊?會為她失魂落魄。可笑至極!她費力將他推開,喘了一口氣再奮力想把他扶起,但實在太難,一個小女人如何扶起一個七尺男人?

賽美君放棄撫他進房的念頭,拿了枕頭墊高他的頭,再拿了被子幫他蓋上,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是你太沉,不是我不願意把你撫上床,如果我數到三你仍然沒有抗議,我就當你默認,一、二三,好那就這樣了。”

笑過自己是個神經病後,賽美君轉身開始收拾地上的垃圾。

“賽美君!”

蕭昊?突然大叫一聲,嚇得小女人心跳都慢了節拍,側頭看他,依舊醉的意識模糊。

“搞什麼啊?!混蛋!人嚇人嚇死人耶!省點精力好好躺著,不要亂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