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收到賬單,眉頭鎖得更深。

一大早起床賽美君就看見床頭擺了一盒禮物,可她總是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客人或者是保姆,除了打掃睡覺,不屬於她的東西她不會亂動。

蕭昊?從裏間走出來正好看見賽美君盯著那禮盒看,便直接把禮盒拿起塞給她,“給你的,一定要保養,記得全身都要抹!”

他清了清喉嚨,不承認自己受到影響,“我叫你抹就抹,錢又不需要你出。”

“嗬!”

“你在嗬什麼?”

“嗬你財大氣粗!”這點錢在他眼裏的確不算什麼!賽美君沒好氣的將禮盒放回化妝台,走出了房間。

房間依然擺放兩張床,目的為了預防老爺子的突擊檢查,所以兩人同房不同床,他睡床她睡沙發,要麼睡離他八仗遠的單人床。

“你這女人真的不知好歹!”他一路跟著她走到廚房。

“好好好,我抹就是了,你不要像鬼一樣在我背後狂叫,謝謝你對我這麼用心,那麼,我應該怎麼回報你呢?”

“以身相許吧。”蕭昊?嘴角一堆,開起玩笑來。

可賽美君卻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順手抄起鍋蓋當作盾牌擋在胸前,“我警告你,不要胡思亂想喔!”

“無聊。”看到她誇張的表情,他又氣又笑。

“你無聊什麼?”

“你在自作多情。”蕭昊?再度欺進她,仔細打量後帶著鄙視的口吻問:“你從來沒有照過鏡子嗎?”

“什麼意思?”

“前麵和後麵一樣平,五官又是那麼扭曲,最重要的是你有點肥。”蕭昊?說著違心之論,“你真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這全是她逼的,居然還把他當成色情狂一樣的看待。

“懶得跟你說!吃你的飯!”賽美君把一盤簡單的早餐重重放在他麵前。

“喂,等等!我的總裁夫人,我有付給你薪水耶,你給我吃這種早餐?你存心是要讓我失去哪方麵的功能嗎?!”一個太陽蛋、一杯咖啡、一塊土司,怎麼也沒有營養。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們有名無實的婚姻,家裏辭掉所有的仆人,由她來照顧他的三餐、起居、當然他會全額付給她薪水,但是如今叫他吃這種東西,他開始懷疑自己給她的薪水是不是太高

“湊合著吃吧,我實在太忙。”

“咦,比我這總裁還忙啊?!”

賽美君不理他,走到外麵拿起今天的報紙看了起來,上麵的一串標題讓她的腳步頓住了,她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到底嫁給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結婚當日為了一個墜樓的女人搞進警局。

結婚第二天謠傳騷擾女下屬。

結婚第三天就給他整個婚外情大頭條。

“沒有招了吧?”蕭昊?沒有追尋到答案,從廚房咬著半塊土司走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你有多忙了,原來你也欣賞這樣的女人?!”他暖昧的摟著一個胸大、屁股翹的女人,穿著比基尼塑造芭比娃娃。

“你神經啊?”她不知道這是在吃哪門子醋,前麵的男人還真像犯了滔天大罪。

她把報紙狠狠砸過去,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是啊,我是有神經病才會嫁給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男人!”

“你幹麼”滿臉疑問,卻很快得到答案。

哇,鏡頭拍的不錯,有明星味道,可是,她為什麼來火?

莫非是“你在吃醋?”

“吃醋?”是嗎?不是吧?但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心裏有團烈火在狂燒著呢?

吃醋兩個字,無疑讓賽美君陷入思索、放射、重複,直到她發現蕭昊?的臉在她眼簾放大,她驚愕,回過神來,將他向前一推。

“別靠近我!”

他們這是一場遊戲一場夢,或許交易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她絕不讓錯誤繼續下去,“我們來製定一個合約吧?!”

“什麼合約?”

“婚姻期限,就是當你找到你的真命天女時,我們的婚姻就宣布終止。”

“哈哈!你開玩笑吧認真的?”

“極度認真!”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急著逃離他身邊,蕭昊?久久難以釋懷,內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就像胸口被人戳了一個窟窿。

一整天,賽美君都心不在焉,自從看見那段八卦新聞開始,她的心也嚐到一種虛脫的感覺。

婚姻是假的,但她極力做到一個高尚的人,不去對後娘那一團夥受到她的影響而業敗垂成。

其實說來,這場婚姻她並沒有失去什麼,甚至還得到了娘家沒有的溫暖,蕭昊?沒有強迫她上床履行夫妻義務,在生活上也盡可能滿足她。

她在家裏打掃房間,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陪同他去應酬,也會額外給予一些“必備品”,譬如上午賽美君告知她晚上要參加晚宴,一小時後就有人來替她量身,讓她挑選樣式,下午一套得體的晚宴禮服隨即便送到她手中。

在外人看來,甚至在野心勃勃的後娘組團看來,她真的從一個灰姑娘變成白雪公主,可是她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

“女人都喜歡自己的皮膚白裏透紅,如絲綢般柔潤,我的手卻像千年樹皮,皺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手,想起蕭昊?又是諷刺又是嘲弄,再想起八卦新聞女主角,她的心頭多少有一點酸楚。

腰是粗了一點,至少胸部可以彌補一下缺陷,再看看腳丫子,有點偏大,可能是長期穿平底鞋的緣故,腳丫子加大了些許。

“要是在古代,我隻能當奴婢的命吧?”所以她對自己成了總裁夫人一點實質感都沒有。

這種愜意的生活,很容易讓人上隱,她不想自己太過於習慣這種生活,所以才提出婚姻期限,怕自己有一天會卸不掉那華麗的光環。

她除了上街買菜,陪他去應酬,極少出現在公共場合,甚至忘記了有回娘家這一回事,直到電話響起,她才恍然想起建國的雞婆交代。

“我說,昊?是一個大老板,他忙就算了,可你是賽家的女兒,怎麼就能忘記這基本的禮俗呢?”

“我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要多帶昊?到家裏來走動走動,這樣他才會和賽家熱絡,有我們娘家給你撐腰,他也不敢欺負你,瞧瞧,我們是處處為你著想,可是你呢?你為我們想過嗎?”

說得冠冕堂皇,還不就是想要拉攏蕭昊?嘛,這一點,賽美君很清楚他們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