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家,又不是睡在一張床上。”

“有什麼難辦的,就你這魅力,拉他上床還不容易。”說出這個,她突然想到自己當初是怎麼拉顧俊輝上床的,偏偏這個時候謝錦兒又問了一句,“你教教我,我真不會。”

“你哪裏還需要我教,你個女人,連腳趾甲裏都是手段的人,想做什麼事做不到啊。”

“你都把我說成這樣了,我有那麼可怕呀。”謝錦兒說。

“是的,在我眼裏就是那樣的,不過幸虧不是壞人,如果是壞人的話,你可真是罪惡滔天的犯罪天才了。”

“帥哥,你說她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謝錦兒的臉轉向顧俊輝,“是我剛才說讓你陪我了,她在吃醋報複呢。”

顧俊輝這會兒隻知道埋頭吃了,他真給餓壞了,再說謝錦兒和楊小悅講的話他有點似懂非懂,也插不上什麼話,他覺得他們說的是梁浩峰,隱約聽出來謝錦兒喜歡上了梁浩峰。

顧俊輝問小悅:“小悅,你這是誇她呢還是損她呢?”

楊小悅的身子貼了過來,嘴裏咬著筷子,“老公你說呢?”

“不是誇,也不是損。”

“那是什麼呢?”楊小悅的聲音嬌滴滴的。

“陳述事實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吃著。

謝錦兒說道:“瞧你們那樣,我都想吐了,你倆還真是相配啊,珠聯璧合了。真不該請你們吃這頓飯。”

“老公,過來,再香一個。”楊小悅捧著顧俊輝的臉,又親了一下。

“快吃吧,我受不了了,吃完你們該親熱就繼續親熱去。”謝錦兒說道。

“不要,就要嫉妒死你。”楊小悅說。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這麼放鬆過,這麼心有所屬過,這麼放得開過。

顧俊輝在這裏,謝錦兒當然也不會提陳小布的事,在顧俊輝麵前可以提,在楊小悅麵前可以提,可是他們倆都在的時候卻不能提。

“他在我那住,楊叔有沒有說什麼?”謝錦兒問楊小悅。

“沒說什麼,是我告訴他的,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放心吧,我爸那邊有我呢,怎麼說也不能對不起這頓飯。”

“我有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幫我出出主意吧。”謝錦兒歎了一口氣。

“你還能不知道怎麼辦?誰相信?你是太著急了吧,我相信你會成功的,加油!”三人沒喝酒,楊小悅端著杯飲料跟謝錦兒碰杯。

“帥哥,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得到一個男人的心呢?”謝錦兒問顧俊輝。

“這個,我好像還沒想過。”

“你愛小悅嗎?她是怎麼得到你的心的呢?”

這謝錦兒竟然還真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怎麼的。

謝錦兒坐到楊小悅的身邊,“梁浩峰那方麵怎麼樣?”

“什麼那方麵?”

“就是那方麵。”

“我怎麼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和他沒有過那種事情。”楊小悅說。

“真的?”謝錦兒感到有些驚訝,但覺得楊小悅也不會騙自己。

“當然真的。”

“當然不是。怎麼,你今天吃飯就這目的啊?”

“沒啊,就想隨便聊聊。我就覺得……梁浩峰的定力有點超乎尋常。”

“哈哈,看來你勾引他了吧。沒成功是不是特失落?”

“是啊,在家我穿得少,在他麵前轉來轉去,可是他一點兒親近我的意思都沒有,感覺自己一點兒魅力也沒有了,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每天都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可是我沒看到我身材走樣,有什麼贅肉呀,自己感覺還好呀!”

“你是沒變,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

“別扯,那倒不至於,但也看不出老吧。還是他覺得和我太熟悉了,產生不了感覺?可是男人想要的時候,就是個再不怎麼樣的女人,也會有欲望的。”

“你哪裏看出來他對你沒欲望的?楊小悅說。

愛情中的人是傻子,謝錦兒又覺得這句話是對的了,梁浩峰現在真把自己弄得神魂顛倒了,他有定力,可是自己的定力馬上就要失控了。

公,吃飽了沒?”楊小悅摸著顧俊輝的肚子,仰著臉問他。

“吃好了。”

“吃好了我們就走。”楊小悅起身。

謝錦兒笑道:“死丫頭,吃完了就顯得我多餘了,我也要走了,走吧走吧,我也不想當電燈泡。”

三人離開餐館,謝錦兒一人開車回去了。

顧俊輝開車要把楊小悅送到錦翠山莊去,車子快到錦翠山莊的時候,楊小悅看了看表,“時間還長呢,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車子停在路邊的一處空地上,夜晚的這條街道,沒有行人,隻有偶爾的車輛駛過,旁邊是一條小河。

楊小悅起身,爬過來,騎在顧俊輝的腿上,顧俊輝把座位往後麵拉了拉,靠背往下放低,“我一會兒都不想讓你離開我了。”她說。她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裏去,她喜歡那裏的溫暖。

“謝錦兒喜歡梁浩峰?”顧俊輝問。

“嗯,是的。她現在饑渴死了。”

說到梁浩峰,楊小悅若所所思,車外有昏暗的路燈,可是她還是看不清顧俊輝的臉,“我想告訴你,我和他――梁浩峰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沒做過這些――不說的話,我怕你會介意。”

“有件事一直在我心裏放著,讓我很不安,怕說出來你不理我了。”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能做錯什麼。”

“那你答應我,我說過以後你別生氣,別不理我,我先向你道歉好不好。”

“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呀,嗬嗬,我答應你就是了。”顧俊輝想著楊小悅現在就像個孩子似的,她那個性,還能藏的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我不想再瞞你了,以後我什麼都讓你知道……當初,我是故意靠近你的……”

說什麼?”

這句話他似曾聽過,努力搜索記憶,他想起來在楊小悅臨去美國前,在天龍湖車子上與她一起度過的那晚,她似乎說過同樣的話。

楊小悅沒有馬上回答他,隻是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