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俊輝感到有些尷尬,寒暄了一會兒,看了看楊小悅,便先離開了。
謝錦兒問道:“你們倆不太對勁兒,小悅,不會他就是你的那個新歡吧?”
“是又怎樣?”
“這也太離奇了吧,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喜歡。”楊小悅想喝酒,她要了瓶酒來,她想起來剛和梁浩峰分開的那些日子,每日買醉,麻木了多少神經,酒是個好東西。
謝錦兒好久才緩過神來。“能告訴我嗎,怎麼跟他在一起的?”
“沒什麼啊,你想學啊。”楊小悅這會兒也沒心思回答謝錦兒的這些問題,看到顧俊輝的那刻,她所有的思緒都一起湧上來。
兒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
“不過現在沒事了,陳小布不會跟他結婚了。”謝錦兒說道。
楊小悅看了看謝錦兒,“那又能怎樣?”
“什麼又能怎樣,你不是還忘不了他嗎,不然怎麼這麼晚了還穿得那麼漂亮性感到這裏來吃飯,你就是想見人家而已,拉我做個擋箭牌。瞧這顧俊輝看你的眼神,他也還想著你呢,不和陳小布在一起,不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嗎?”
楊小悅隻顧吃,沒有抬頭看她一眼,“看來你現在對陳小布的事了解得很多嘛。”
謝錦兒笑道:“那是啊,現在她是我助理,我當然要關心下屬生活了。”
“吃著飯呢,別說話讓我吐。”
“那你打算讓姓梁的過去,和陳小布在一起上班?”楊小悅說。
“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是在一種比較特別的關係。想了解清楚。”謝錦兒說。
“為什麼這麼說?”楊小悅抬頭問道。
“現在還說不清。”謝錦兒想著陳小布的那些話,那把水果刀,梁浩峰胳膊上的傷,或許是梁浩峰還纏著她,陳小布反抗?那梁浩峰為什麼要纏著她,那女人沒什麼特別的呀?
“那你去了解吧,我可是沒興趣了。自己的事還處理不好呢,哪有閑心管那麼多。那是你的事了。”
“你的事,我會幫你的,放心吧。”
“看你胸有成竹啊。”
“過獎了,如果胸有成竹自己就不會是個離異女人了。不安著呢該自信的是你,你看看,這裏雖然顧客不多了,可是多少雙男人的眼睛還在盯著你看呢。”
“不知道是看你還是看我。”
“我老嘍,當然是看你了。”
“不知道看誰呢。你老了?所以你想姐弟戀了,母性爆發。”楊小悅說她。
“什麼母性爆發,哪裏算姐弟戀,女大三抱金磚呢,大個五六歲以上才算姐弟戀。”謝錦兒反駁說。
“行了,我大老粗,沒你道理多。”
“要不要再喝點,”謝錦兒手裏拿著酒瓶,意味深長地看著楊小悅。楊小悅接過來,自己又倒了些。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謝錦兒起身走開,在走道裏看到一個服務員,“請幫我找下顧俊輝可以嗎?”
不多久,顧俊輝過來,謝錦兒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我朋友楊小悅喝酒太多不能開車,能不能麻煩你送一下?”
“這……好吧。”
“那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幫我照顧好她哦。”謝錦兒說完,連招呼也沒跟楊小悅打就先走了。
打烊了,別喝了。”顧俊輝過來,把楊小悅麵前的酒瓶拿過來。
“我又不是付不起錢,又沒喝醉。”
“知道你能喝,但不能開車了。”
“不用你管,我朋友呢,謝丫頭呢。”
“她已經走了,她讓我送你。”
楊小悅笑著,“她以為她很了解我呢。”
“走吧。”顧俊輝看著她。
“你的婚事被小玲攪黃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楊小悅說,
“走吧,有話到外麵說。”
結完帳顧俊輝拉著她到了外麵,找到她的車子,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
楊小悅喝得有點多了,她在美國這些天,因為有爸爸在,也沒有多喝酒,其實是應該自己找一個地方去散心的,跟爸爸在一起,總需要顧及他的感受,怕自己表現得太難過,爸爸會心疼。所以還是被壓抑著,沒有發泄出來。
顧俊輝問:“要回錦翠山莊嗎?”
“喝酒了,去你的慕林苑吧,借住一晚。”
顧俊輝發動起車子,“說過了,那是你的,我怎麼可能會要呢。”
“陳小布不跟你結婚了,聽到這個消息,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楊小悅說。她的眼睛眯著,有點想睡覺了。
“沒什麼開心不開心的,這段時間好像不開心的事太多,開心的事太少了。”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算開心還是不開心?”
顧俊輝轉過頭去,看了看她,看楊小悅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了。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到了慕林苑了。
顧俊輝停車推她,問她拿鑰匙,楊小悅睡著了也不理他,顧俊輝隻好拿過她放在膝上的包,去找,找到鑰匙,他把車子開到車庫。
沒有搖醒楊小悅,他隻好把她抱起來朝電梯走,楊小悅自然地把手摟在他的脖子上,楊小悅身上的芳香,帶著酒味,還有點汗津津的味道,都朝顧俊輝侵來。
看著謝錦兒那張美麗的臉,此時睡得恬靜,像個孩子似的,不,更像個受了委屈睡著的孩子。楊小悅又把他摟緊了一些,
到了家裏,顧俊輝要把她放下來,可是楊小悅仍然不鬆手,顧俊輝把她的手掰開,讓她躺好。
她這一身臭汗,怎麼睡覺?可是……
他喊她,“小悅,醒醒,去洗個澡。”楊小悅一動不動,這麼個樣子,顧俊輝沒法把她放到床上去,楊小悅是很愛幹淨的人,他隻有先把她放到沙發上。
他想走開,快走到門口了,看到楊小悅翻了個身,在沙發邊上快要滾落下來了,顧俊輝慌忙過來,把她往裏麵推了推。
這怎麼辦,就這麼走了,她一個人能行嗎?
輝在楊小悅的麵前坐下,甚至能聽到她發出的呼吸聲,他把頭仰靠在椅背上,看著房間,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就像是昨天自己還在這裏一樣。
牆上的鍾指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半,他起身走了幾步,又轉身到小悅身旁,低下身,推了推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