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機票,景正皓似乎冷靜了一些。看著她泫然若泣的模樣,他攥了攥拳,而後輕柔卻堅定地將她拉進懷裏,二話不說,覆上她微微發顫的唇。

童淩身體還沒完全複原,這麼一鬧,早就四肢發虛,因此隻任他摟著、親著,腦子裏隻有他在記者招待會上的那句:能和心愛的人廝守在一起,哪裏都是家……

心愛的人,現在也算嗎?

“小淩……”

唇齒間淡淡的鹹味,讓景正皓徹底清醒過來。他看著懷裏清淚兩行的人,咬了咬牙,“我沒有違背我的承諾,你也不能!隻要我不同意,你休想離婚,也休想再一走了之!除非……除非你舍得樂樂!”

他說完,鬆開童淩,轉身往外走去。

沒了他的支撐,童淩腳下一軟,跌坐在身後的床上。直到聽到大門‘嘭’地一聲,她才回過神來,同時也突然醒悟過來:難道……他以為她這一走不會再回來?

“正皓,你聽我說!”

她抹了抹淚,起身追了出去。隻是,等她追到門口,打開大門,外麵的過道已經不見人影。

童淩怔站了一會,忙折轉回來,在書房找到正在充電的手機,撥通了景正皓的電話。

熟悉的鈴聲在身後響起,童淩猛地轉身,就看到景正皓神情複雜地站在書房門口。

“正皓!”

她走到他跟前,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我真的是去香港開會,下周就回來!我沒有要走,也沒有要離婚!”

說到最後,眼淚再次滾了下來。

“小淩……”

景正皓欣喜異常地將她摟進懷裏,“真的嗎?真的隻是去開會?……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之前忘了告訴你,後來幾次想說,可……”

可總有或這或那的原因。加上這兩天的別墅事件,她壓根忘了這回事……

話沒說完,童淩已經泣不成聲,隻伏在某人胸前嗚嗚哭了起來。

許是壓抑了幾天的情緒被這次烏龍事件激了出來,童淩這一哭,就像放了閘的水庫,從書房哭到臥室,直到某人的襯衣濕了一大半,才漸漸止住。

哭夠了之後,她才發現:景正皓坐在床邊,而她,正以極其親昵的姿勢、側坐他腿上。

“再也不會了!”

景正皓堅定地搖頭。他算是知道了,他根本不能做一丁點‘壞事’,哪怕他自以為很小、很次要的事,老天都會懲罰他!

略頓了一下,他補充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和白蕾來往。”

“其實……也沒那個必要……”

童淩支支吾吾、有些違心。老實說,她的確希望他和白蕾一刀兩斷,可又覺得那樣似乎顯得自己太小心眼、太心虛了!

“是沒必要,沒有來往的必要。”

景正皓接過她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耐,臉上則是他在外人麵前慣有的清冷。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童淩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然後撇開目光,岔開話題:“好啦,你去接樂樂吧,我來收拾屋子。”

屋裏亂成一團,尤其是剛才被他們滾了一圈的床。她的行李也還沒收拾!

景正皓看著麻利地收拾衣物的她:“……要不,我陪你們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