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聚會的事,還不知道白蕾回來了。你說……”略一猶豫,他征詢地看著喬楓,“我要不要告訴她?”

“你都答應去了,還告訴個屁啊!要麼就帶嫂子一起,要麼幹脆別讓她知道,免得鬧心。”喬楓沒好氣地說道。

景正皓默然。他就是怕童淩多想,才沒說的。

正出神,又聽喬楓說道:“算了,懶得管你!早跟你說了,別跟黎遠那廝走的太近!”

他說完再次往外走,手扶門把準備關門的時候,又探進頭來,“對了,拜托嫂子轉達她師妹:她的錢包、一卡通都在我這。想拿回去的話,請我吃飯!”

景正皓先是一愣,隨即樂了:“她的錢包怎麼會在你這?……我想起來了,那天小淩還說倪莎找她訴苦,說是碰上一極品男,害她丟了錢包之類的。原來那個極品色狼就是你啊!”

“可惡的小妮子!……”

喬楓鬱悶了,咬牙切齒地哼哼了幾聲才為自己辯解,“能怪我嗎?她硬要下車,掙扭的過程中把錢包落下了,還踹了我兩腳呢!”

景正皓更樂了:“你也有今天啊!……行,我回頭跟小淩說。”

喬楓擰著眉,略一尋思又道:“不行,一頓飯太便宜這野蠻丫頭了,至少得三頓!為她甩我的一記耳光和踹我的兩腳。”

要知道,他的腿現在還青著呢!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的城市喧囂不減,甚至,因為寂靜夜空的反襯,更顯出地上的熱鬧來。

不過,裝修別致高雅的天一茶館卻是另一番景象。輕柔舒緩的小提琴聲中,客人三三兩兩,各自品著茶,或凝神,或發呆,或低聲交談。

二樓某靠窗的雅間,透明的玻璃窗將街上的喧囂擋在外麵,麵對麵坐著的一男一女也都低頭抿茶,一言不發,仿佛,一切都是無聲的。

終於,那女的抬起頭,溫婉一笑:“怎麼,還在怪黎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讓他撒謊的。”

女的正是剛從香港回來的白蕾。她一臉淡妝,身上是素色的高領小襯衣搭一條喇叭口的長褲,卷發挽著腦後,看似隨意,卻盡顯高挑身材、和幹練而不失優雅的氣質。

對麵正是景正皓。白蕾原以為,她都這麼說了,景正皓肯定會說沒關係,卻不料,他仍擰著眉,臉色不掩惱色,全無久別重逢的喜悅。

好一會,景正皓才開口:“……以後別這樣了,我不想小淩誤會。”

白蕾的心一沉,臉上仍帶著笑:“好啦,別生氣了。這次見麵,主要是想向你們夫妻倆道歉,所以沒叫其他同學。哪成想,你沒帶童老師一起來。早知道這樣,我直接約童老師了!”

“道歉?道什麼歉?”景正皓不解地抬頭,隨即更詫異了,“你……認識小淩?”

白蕾一愣,心裏閃過疑慮:難道童淩沒跟他提那次‘巧遇’?

腦子裏尋思著,口中已經說道:“我哪有那個榮幸!隻聽黎遠簡單說起過。你也真是,都結婚四年了,還舍不得把老婆介紹給老同學!怎麼,怕我們這些小本、小碩唐突了你家童博士?”

景正皓心弦一鬆:“胡說什麼?本想帶她來的,她學校有事,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