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凱!你先送雪兒回房休息!”慕容淩軒厲聲地喝了一句,鬆開了還在哀哀低泣的喬若雪,放緩了語氣說:“雪兒,你先進去休息,讓羅凱給你看看臉上要不要擦藥。”
“好。”羅凱平靜下來,看了看喬若雪說:“走吧,小姐。”
“軒哥哥,我想讓你幫我看。”喬若雪卻又挽住了慕容淩軒的臂膀,撒嬌地說:“小時候我摔了跤,都是你幫我擦的藥,就一點兒都不疼了。”
慕容淩軒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好吧。”
喬若雪高興起來,親親熱熱地挽著慕容淩軒走了。
她覺得今天晚上跟成甜甜打的這一場架真是劃算,雖然身體上稍微吃了一點虧。可是能換來軒哥哥對自己的憐惜和對成甜甜的嫌惡,那太值得了。
羅凱注視著他們兩人一起走遠的背影,眼眸中掠過一絲難言的失落,不過一閃即逝,誰也看不出來。
成甜甜卻仿佛已經無動於衷,隻感到可笑,而又有點可悲。幸好自己沒有準備繼續愛他,他果然,還是最信任也最在乎喬若雪的……
此時,剛剛打完一場遊戲的慕容淩凡也從房中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哥哥陪同滿臉掛彩的喬若雪回房間,不由詫異地問:“哥,雪姐怎麼了?”
“沒什麼。”慕容淩軒忍著自己滿心的煩亂,淡淡地說:“甜甜在那邊,你去看看她吧。”
“哦。”慕容淩凡不明所以地答應一聲,朝成甜甜他們這邊走來。
等到喬若雪和慕容淩軒的身影消失,羅凱也收住了自己的心神,看了看神情同樣複雜的成甜甜,想要對她說一句不要再招惹喬若雪的話。
可是想起剛才她那副伶牙俐齒,毫不畏懼的樣子,又覺得任何警告的話語似乎對這個女孩都絲毫不起作用。
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冷冷地看了成甜甜一眼,便轉身下樓去了。
慕容淩凡走了過來問道:“甜甜,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一直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田叔也關切地問:“是啊,甜甜,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會和喬小姐打起來?”
“啊?雪姐那樣是你打的啊。”慕容淩凡大吃一驚,挑高了眉毛說:“甜甜妞,那你也太狠了一點吧,雪姐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被你整成了這樣一副可憐相。
“嗬嗬,我說是她先動手打的我,你們信不信?”成甜甜撫了撫自己也被喬若雪抓得有些淩亂的頭發,平靜地問。
“呃,這個……”慕容淩凡有些結舌,吞吞吐吐地說:“按說雪姐是不會打人的,她真的連抓一隻雞都怕。可是,你說的話,我又不能不相信。”
田叔就更不會說什麼了,雖然在他的心底,肯定是站在成甜甜這一邊的。
可是這種時候,他一個五六十歲老頭子,總不能信口就說,我信我信,肯定是喬小姐先打的你。
成甜甜知道大家的心裏對這件事都還存有疑問,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反正我從小就野蠻慣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吧。”
田叔輕輕歎了口氣說:“既然沒什麼就別多想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上班。”
“田叔,小凡,我住院的時候,你們在我房中看到過一條鑽石項鏈沒有?”成甜甜想起了大事,正色問道。
“沒有啊。”慕容淩凡搖搖頭說:“你不在家的幾天,我進都沒有進過你的房間呢。”
田叔也說:“沒看到過。”
“那就真的是不見了……”成甜甜捏緊了手指,心底一片冰涼。
“甜甜,什麼項鏈?很值錢嗎?”慕容淩凡看她臉色很差,關切地問道。
“你哥哥從歐洲給我帶回來的一條鑽石項鏈,現在怎麼都找不到了。”成甜甜苦澀地說了句,轉身往房中走去。
“啊?”慕容淩凡愣了愣,追了上去安慰地說:“甜甜,你別著急,別難過,即使真不見了,我哥以後還會給你買的。”
“嗬嗬,我著急的不是這,難過的也不是這。”成甜甜勉強地笑了笑,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她又一個人在房中怔怔地坐了半天,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放電影似的,在她的腦海中一幕一幕地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