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滿心震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
洛水心一目十行,迅速翻看著上麵的資料。
當初從奴隸中救出來的人,有幾個就是秦州的,回到家鄉之後,就迅速開始收集各種情報。
整個秦州都被巡撫王傳書控製,雖然他沒有明目張膽欺壓百姓,但也有不少流言傳出,他們就特意關注了一下,第一時間把收集到的證據送了過來。
上麵詳細地記載了在這幾年中,王傳書做過的事。身為巡撫,他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的欺壓百姓,加重賦稅,卻進場參與重大案件的審判。
而被他經手的案子,無一例外,都是富者宣判無罪,而普通的平民百姓卻遭到牢獄之災。
上麵還記錄了其中幾個案子,洛水心看過之後,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看來,這個王傳書就是故意在秦州附近走動,參與案件審判,從中牟利,隻要有錢,給夠銀子,就可以宣判無罪。
靠這種方法,他已經謀取了不少好處。
駙馬和二公主到秦州的時候,就隱瞞身份調查到了不少證據,一直到最後,才終於亮出身份。王傳書設宴迎接,可沒想到,就在那場宴席上,故意說出殷無離的身份。
兩人一口咬定世子是凶手,也正是因為這個。
當時進宮麵聖,他們身上一定帶上了所有證據,可是駙馬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如果二公主有,肯定會拿出來。等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消息,看來駙馬遇害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看了一會兒,洛水心合上手中的書,卻並沒有放下,反而放在身上。
“徐弘,我們走吧。”
“是。”
徐弘迅速回神,抬頭一看,外麵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王傳書接到聖旨的時候,並不慌張,絲毫沒有耽擱,迅速收拾好東西,反而十分高興地跟著侍衛一起前往京城。
駙馬手上有受賄的證據,他卻一點也不擔心,早在出事的當天晚上,三皇子就已經傳了消息來,安排好接下來所有的事。
還沒進京,王傳書就清楚,此行他絕對不會有事,甚至就連官職也會有所上升。
天色一黑,馬車在京城附近的小鎮上停了下來。
王傳書走出來,一看到外麵的客棧,頓時不滿地皺起眉來。
“你們要讓本官住在這裏?難道附近就沒有合適的地方了嗎?”
幾個侍衛麵色冷凝,他們奉命帶人進京,對這個案子也大致了解一些,眼前的人說是巡撫,但實際上已經是個罪臣了,等到了皇宮,皇上一聲令下,腦袋都要搬家,一路上還囂張什麼?
不是故意找茬,就是責罵他們照顧不假,不僅要吃山珍海味,隻要入了夜,就絕對不趕路,如果不然,也不會再路上浪費這麼長時間。
“這已經是小鎮上最好的客棧,王大人,走吧。”
“哼!”
王傳書冷哼一聲。“就在京城邊上,竟然還這樣破落,等到了京城,本官一定上奏皇上,好好治理!”
說完,才甩了甩袖子,官範兒十足地朝裏麵走去。
跟在後麵的幾個侍衛冷冷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嘲笑:等你到時候還有命再說。
王傳書得意洋洋地朝自己的天子房走去,一邊不滿地抱怨著客棧的擺設,不滿地朝身後的侍衛道:“明天我要早些去見皇上,你們不要遲了,聽到了嗎?”
說完,見幾人根本不回答,甚至連看都不看他,直接進了房間,不滿地抱怨。
“等見了三皇子,都讓你們腦袋搬家!”
一邊說,一邊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中一片黑暗,他拿出火折子,剛吹了吹,突然看到房間裏似乎坐著一個人影,嚇得他渾身一抖。
“是誰?!”
火折子掉在地上,房間恢複黑暗。
他緊張地貼著牆壁,睜大了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
過了一會兒,地上的火折子被人撿了起來,重新吹亮。很快,蠟燭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洛水心將火折子重新蓋好,放在桌上,轉頭朝王傳書看去。
“王大人緊張什麼?”
王傳書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突然想起以前三皇子送來的畫像,眼睛一亮,更加驚恐。
“你是洛水心!?”
洛水心但笑不語。
王傳書看了一眼站在洛水心旁邊的徐弘,頓時放鬆下來:隻有兩個人?他還以為有刺客呢。
他麵色一變,大步向前,在洛水心對麵坐了下來。
“天色這麼晚了,洛水心竟然還沒有回王府,世子不會擔心?哦,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世子現在正關在大理寺呢。”
徐弘目光沉了下來,握緊手中的劍。
若不是王傳書誣陷,殿下怎麼會進入大理寺?
“明天,王大人就要麵見皇上,有些事情,我想要提醒你。”洛水心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角,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滿是冰霜。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