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少年戴鬱白與中年梁國仕對於站在門前的武清全然無視。

就像他們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武清皺了皺眉,好吧,他們的確看不到。

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及時趕到,也就代表此地不需要她再出手援救了。

雖然已經失去了實體的存在,武清還是自覺地撤步移到旁邊。

即便是沒有感覺,她也不想被別人當成空氣穿過。

不過事後證明,她的這個決定相當英明。

因為少年戴鬱白兩步衝到客房門前,單手一揚,竟然掏出一把槍來。

凝眉冷目的對準房門鎖孔,砰地一聲果斷扣動扳機!

武清還沒反應過來,戴鬱白猛地抬腿,一腳就把被打爛鎖頭的門扇豁然踹開!

後麵的梁國仕帶著兩個近衛,臉色極為陰沉,就像是醞釀著一場雷暴大驟雨。

看著梁國仕與戴鬱白氣勢衝衝的衝進客房,武清也想轉身跟上。

卻發現她的身體又不能動了。

就像是上一次被紅寶石吸引著穿越到白焰、喬瑜求婚現場的那一次。

見證事情開端,卻不能看到後續的好奇,與對小梁心命運的擔心,叫武清的心一時間爬滿了螞蟻。

可是除了傻傻站在原地,支棱著耳朵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她什麼也辦不到。

正在百爪撓心間,客房裏麵突然傳來幾聲震耳的槍響,緊接著便是一個女人的慘嚎的尖叫聲!

那聲音淒厲尖銳,武清的耳膜簡直都要被撕裂洞穿了。

武清不覺打了個冷顫,裏麵的戰況顯然非常激烈。

這個認知也叫她心頭一涼。

能教梁國仕、戴鬱白這樣氣憤,裏麵梁心的處境一定非常淒慘。

“把這對畜生拉進死牢,做成人彘,不活夠十天不能處決!”

梁國仕的聲音氣憤得都在發抖。

武清也是一驚。

梁國仕竟然一出手就是這樣殘酷的刑罰,難道梁心在裏麵——

武清越想越驚懼。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聽到梁國仕這道命令後,竟然前所未有的害怕了起來。

卻並不是因為梁國仕凶殘而毫無人性的殘忍手段,隻是因為她眼前又出現了那個頂著圓圓的小腦袋,托著細長的小發辮,目光怯怯的小梁心。

她不敢去想,梁心的繼母用糖塊哄騙他到底是在做什麼事。

就在她驚疑不定間,兩名護衛托著兩個人暈厥過去的身體,從房門中走出。

武清雙目瞳仁狠狠一縮。

拖出來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女的正是梁心那位打扮妖豔的繼母,而旁邊那個男的卻是武清從來沒有見過的。

最為可怕的是,兩個人都衣衫不整,身上還沾染著大片的鮮血。

被拖曳經過的地板上劃出兩道刺目的紅色血痕。

武清雙手不覺攥拳。

事情竟然真的是猜想中最壞的情況。

緊接著走出房門的是少年戴鬱白,他攙扶著另一個身體瘦弱的少年,腳步踉蹌。

在看清那名被戴鬱白解救出來的少年時,武清驚訝的瞪圓了雙眼。

怎麼會是這樣?

麵前的男孩竟與之前見過的小梁心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