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在看到許紫幽麵對腳速無奈又絕望的表情時,許紫幽的心不覺一軟。

“剛才是你的神通,現在要看我的了!”柳如意說完,就扛著許紫幽迅速攀上了牆頭。

哎呦(?`?Д?′)!!

許紫幽臉色當時就漲紫了,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可是柳如意根本不給許紫幽反應的機會,更沒有跟他解釋半句的意思。

他將許紫幽扛在肩上,頂著他的肺,風一般的奔跑了起來。

經過一路顛簸,被柳如意扛在肩上的許紫幽隻覺得自己的胃翻江倒海,似乎下一秒,就會再忍不住的大口吐出來。

但是他不能放縱自己,堅決不能吐!

即便他秉性寬厚,脾氣溫和,麵對時而可愛時而可惡的柳如意,他也不想展露出自己最狼狽的一麵。

在這個關鍵的當口,自己已經跑不過他了,甚至還要依托他的肩膀,叫他扛著才能順利完成武清的要求。

至少這一點最後的自尊不能再失去。

這一路,柳如意登高踩低,跑跳得十分自如,十分happy,即便肩上還扛著一個大男人,都沒有減慢半分速度。

由於時間太緊,所以柳如意不能挑選完全隱蔽的路線,但更不能叫普通人看到他的行蹤。

於是柳如意咬緊牙關,運足了周身筋脈中所有的氣力,發揮出生平最高速度與最高水準,選取銀行中轉點與菱藕香兩者之間最近的直線路線,扛著許紫幽從牆頭房頂街巷拚命飛馳。

偶有在自己院裏幹活的百姓恍然覺得天空上黑影一閃,下意識迅速抬頭,可是卻什麼都看不到。

那人懵懵的撓了撓頭發,難道剛才經過的隻是一陣風嗎?

沒錯,柳如意的這次超水平朝鮮發揮,幾乎已經快成了一陣風。

等到終於見到菱藕香的樓影,柳如意隻覺得一口老血已經鬱結在胸口,隻差一點就要吐血身亡了。

不過他絕對不能在這裏,尤其是當著許紫幽的麵吐出這口老血。

許紫幽已經看過他太多的窘態,至少這一次,他不能再叫許紫幽再看到他吐血的狼狽。

絕對不能!

將許紫幽平穩放在地下,柳如意俯身雙手撐住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許紫幽胃裏幹嘔的錯覺也教人難受的想要發狂。

看著一旁的柳如意大口的喘著粗氣,許紫幽不覺得關心的問,“這一路快跑斷氣兒了。

武清也不由得轉移了視線,正該阻力

許紫幽柳如意兩個人急急進入菱藕香,兩個人一路上什麼話也沒有說,都是鐵青著個臉,表情凝重,腳步快速。

而菱藕香內,戴鬱白顯然也早早的就打了招呼,根本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

兩人再度下到地下室三層,那間特殊的監獄房門前。

柳如意按照約定好的暗號敲監獄房門。

就在等待的間隙,許紫幽終於忍不住的插口問一句,“如意,這一路多虧你了,現在正是累的時候,你先喘口氣,剩下的活交給我。”

說著,許紫幽一手揪著脖領跨前一步,大有替柳如意遮風擋雨的意思。

柳如意眉心狠狠一皺,伸手拽住許紫幽胳膊便用力往後扥,“不過是跑了幾步,算個什麼?我現在好得很,不用你幫忙。”

柳如意再度走到門前,又用眼角餘光瞥了瞥許紫幽蒼白如紙的臉色,不覺冷笑了一聲,“倒是你,我看從來沒有跑過這麼快吧?臉色這麼難看,就跟要吐了一樣。我勸你趕緊找塊避風地兒,痛痛快快吐一場。省得一會進了屋,吐得滿地都是,又惡心又狼狽。”

許紫幽眉梢不覺動了動。

他本來不想和柳如意爭,剛才的話也全是出自一片好意。

可是換來的卻是柳如意這樣夾槍帶棒的一陣挖苦,真是叫他開始有些頭痛。

不過即便頭痛,他也想要盡量維持自己的形象,“好吧,既然如意你說不用別人幫忙,我就不幫了。”許紫幽說著,又補充了兩句,“咱們一個站在守衛放風報信,一個在裏麵和鬱白少帥一起幹活,收下所有吸來的錢款。”

柳如意當然要想搖頭拒絕,忽然覺得嗓子一甜,一口老血懸懸噴在門扇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緊緊閉合的門扇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麵打開。

戴鬱白沒化任何偽裝的臉毫無防備的出現在四人麵前。

當他看到許紫幽蒼白的臉色,柳如意以內準備要大戰一場,漲的通紅的臉頰,不覺勾唇一笑,“快點進來吧,不做好準備,怎麼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