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她一句話問出口,戴鬱白抬手就從茶盤上翻出一支淨白的白瓷茶杯,“鬱白沒有記錯的話,鬱白身上還兼著一個新一門顧問的身份,武清可有忘記?”

話音未落,戴鬱白已經為她斟了一杯茶,微笑著輕輕放在了她的麵前。

“這個自然不會忘。”武清扯了幾次嘴角的笑容都不能如意,索性板下臉來,直接走高冷路線。

戴鬱白笑著為武清續上茶水,眯著眼微笑說道:“那以後的任務定製,就不能繞過鬱白。”

許紫幽一臉天真,“小白哥哥你這話就為難人了,不是不告訴你,是你根本不在啊。”

“我不在,我的精神體也會陪著你們,”戴鬱白臉上微笑越發濃重,眼底目光卻越發冰寒,“隻要跟武清在一起的時候,紫幽一回頭,就能看到我的精神體在朝你微笑。”

許紫幽登時就打了一個寒顫。

他家小白哥哥真壞,實在是太嚇人了。

於是許紫幽非常提貼的站起身,指著門口的方向問唄,“如意和道長到現在還沒回來,我這就去接應他們一下。

“不用,”武清押了一口茶,笑盈盈的說道。

“為什麼?”許紫幽疑惑不解,“今天的梁公館實在太凶險了。槍林彈雨中我就是被這兩個撿著扔出去的。道長先是幫著我從別墅樓裏脫身,後來又是如意用生命來打掩護,後麵我先跑了,可是他們的場景可不踏實。”

武清依舊笑容不改,“他們應該已經回來了。”

“這麼快?”說著許紫幽站起身就朝門口望去。

不想房門安然閉合,沒有任何異樣。

就在這時,許紫幽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陣輕微的敲擊聲。

像是有人在外麵敲擊玻璃窗。

許紫幽倏然轉身,一身西服的慧聰道長與柳如意正後麵的窗子進入。

許紫幽雙眼立時一亮,趕緊起身應了上去。

“怎麼樣,事情進展的還順利嗎?”他急急的問。

先鑽進屋的慧聰道長興奮照著的說道:“已經找到足夠的線索,這一下終於可以直奔主題了。”

許紫幽剛要恭喜,就看到了跟在慧聰道長後麵的柳如意陰沉著一張臉,爬了進來。

“如意怎麼了?”

不想柳如意根本沒理他的茬。一躍邁步,直接跳到屋裏。

許紫幽眼底劃過一瞬的疑惑。

等到所有人落座後,武清的目光環視著中幾個人,最終落在了慧聰道長身上,“道長,這一行還順利嗎?有收獲。”

“有大收獲!”慧聰道長也很興奮。

誰知就他剛說話,柳如意忽然站起了身子,“我有一件事,自己必須要在現在坦白。

眾人抬起頭,將視線轉向柳如意。

柳如意眉心微微皺了一下,終於說道:“我進入新一門時,就和白龍門門主邵智恩達成了約定,要裏應外合的除掉安緹小師叔,再將新一門徹底鏟除。”

慧聰道長倏地站起身,很拍了桌麵,“糊塗!如意,你怎麼能連黃大俠和老龍頭的叮囑都不聽呢?邵智恩是聞香堂老勢力,自然容不得新一門,可是他叫你裏應外合,就是把同門相殘,欺師滅祖的罪名推脫到你身上。

一旦叫老龍頭知道新一門和小師叔是栽在你的手裏,就是黃大俠都保不住了你。”

柳如意聽到這裏,臉色倏地慘白一片。

顯然這一層的事情,柳如意根本沒有想到

許紫幽的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武清,無論怎樣,槍擊射殺你自己這樣的命令,都太糟糕了,以後堅決不能在這樣膽冒險。”

他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許紫幽這是在後怕武清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柳如意這樣一個過於情緒化的孩子手上。

要是以前聽到別人這樣質疑,按照以往柳如意的性子,肯定就當場翻桌了。

但是這一次,柳如意除了攥緊拳頭憋紅了臉,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直到現在,他一想起武清對他比量著自己的太陽穴叫他開槍時,他都會止不住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