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克林說有賊前來,這根本就是栽贓。
王大隊長與元雲台笑著說,我們當然願意相信溫少的話,不過證據在此,怎麼樣都要去警局裏走一趟了。
溫克林的目光凶狠的都能殺人。
他頓了兩下,看了看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察,終是不能做得太過分。
倒不是說他懼怕這些金城警察。
現在的情勢不必之前在夜舞巴黎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是想要假借梁氏父子內訌的機會吃掉些梁家地盤。
他雖然動了武力,名義上擔的卻是梁心搬來的救兵角色,雖然最後讓戴鬱白整慘了,什麼便宜沒撈著不說,還折損了大量裝備與人手。
但是不會引起上層的猜忌與製裁。
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站在這個陷阱後麵運籌帷幄的很可能就是元家的人,甚至可能是元容本人。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他表現得太囂張,很可能給溫家人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他隻能暫時認慫,跟著金城警察走這麼一遭。
他目光輕蔑地瞥了王大隊長一眼,冷哼了一聲,“我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任哪一處的暗鬼處心積慮的栽贓陷害都不能改變,我倒要看看,你們金城警察局的能耐。”
說完,他狠狠一撣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抬起長腿朝著樓梯方向闊步走去。
王大隊長吊在嗓子眼裏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這位溫大少的名頭他可是早有耳聞,在水城別說是警察局行動隊大隊長,就是警察局局長親自帶著人想要把他帶走,都不夠分量。
溫克林在水城,素有瘟煞神的名頭,脾氣暴,誰都不怕,就是山上的土匪見了瘟煞神,都會趕緊夾起尾巴能跑多快跑多快。
這會雖然有了不能抵賴的鐵證,可在瘟煞神的地盤上,他要是真耍起橫來,自己帶著這幫子貪生怕死,隻會欺負尋常百姓,見到硬茬就慫的手下們,一定一定不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保鏢護衛們的對手。
一想到這裏,王大隊長就不由得懷念已經死掉的許紫幽。
雖然那個愣頭青在警察局裏跟大家夥都格格不入,但是王大隊長知道,真正幹起事情來,還是要靠許紫幽那樣的傻小子衝在最前麵,才好辦事。
不過萬幸的是,今天晚上的溫克林竟然出乎意料的聽話乖巧,雖然臉上依舊是一副欠揍到不行的作死樣子,但是隻要肯聽話的跟他回警察局,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反正他隻負責抓人,抓回去哪怕洪水滔天,也跟他這位行動隊大隊長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王大隊長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元大公子,顯然他臉上緊繃的表情,也放鬆下了些許。
他甚至還輕輕拍了拍那位“如小姐”挽著他胳膊的手。
就像是在說,果然和如小姐說的一樣,這個溫克林沒有反抗。
紅衣如小姐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卻又轉瞬即逝。
快得即便有人看到,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就在所有的人都跟著鬆了一口氣,打算跟在溫克林身後走出臥室房門時,一聲厲喝忽然從眾人身後響起。
“扥一下!”
眾人齊齊轉身向後望去。
王大隊長甚至不耐煩的嘖了下舌。
好不容易才能把溫克林順利帶回警察局,又是哪個不長眼的中間橫插上一杠子,要多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能說出那麼蹩腳的華國話,也就是那個洋鬼子勃朗特了。
“怎麼?勃朗特先生要幹涉溫少的事?”元雲台也很怕中間在橫生枝節,皺著眉問道。
王大隊長急忙又加了一句,“我說勃朗特先生,今晚您的嫌疑也是不小,不過是礙於外交禮儀,我們暫且不帶您回去。”
這話,王大隊長用意說得再明顯不過。
他在警告勃朗特千萬不要想著再為溫克林開脫,不然他就一定會引火燒身,外國人的身份都不一定再救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