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慢慢抽回了被戴鬱白握住的手,朝著慧聰道長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禮貌的微笑,“的確是武清冤枉道長了。”

慧聰道長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無妨無妨,小師叔是長輩,小師叔說話就有理。”

“對了,”慧聰道長說著,又轉向一旁戴鬱白,伸手摸著自己那幹淨得甚至能反射約的光頭用戶,“貧道不僅做過道士,還做過寺廟的和尚,和遊曆各處的洋和尚——牧師。”

別說是主持個把婚禮了,一旦碰到什麼真正的大場合,他都能上台說上兩句。

“所以今夜這樣別開生麵的婚禮,慧聰一個人操持足矣。”

武清聽言不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就在慧聰道長拽下頭套後,她就意識到,慧聰道長的道士身份不是真的。

可是現在聽他親口承認自己不僅做過和尚,甚至連牧師都當過,武清便深深的感慨,這年頭,身上要不帶著十八般武藝,連個騙子都做不好了。

真是人生如此艱難,人艱不拆。

慧聰道長完全沒有感知到武清這次的心裏動態,隻是單純的覺得,在這個節骨眼的女孩子,一定滿心都是感動。

本來要是單單隻是鬱白少帥的事情,他還可以置之不理。

說歸到底,韻白少帥也隻是老龍頭和黃亞橋的朋友。

並不是整個聞香堂的朋友,他沒必要多費心力去管外人的事情。

可是現在有他的小師叔在,那就不一樣了。

首先小師叔是堂口的人,其次小師叔在麵對獵狗群時,絕對算救過他的性命,所以這一個忙,他必須要幫。

戴鬱白聽了慧聰道長的話,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

“那就多謝慧聰道長了。”他笑了笑,從新單膝跪地,跪在武清麵前。

慧聰道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正巧,我這裏又從溫克林密室中順來的戒指,鬱白少帥您求婚正好用得上。”

戴鬱白卻搖了搖頭,轉而從懷中掏出自己的一個小盒子。

慧聰道長和武清都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慧聰道長難以置信的問道:“難道鬱白少帥您早就預料到今夜彙合武清小姐相遇,所以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

戴鬱白輕輕搖頭,從盒子中取出一枚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戒指,而後收起盒子,拿著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武清的手指上,“今夜真的是個意外,不過這枚戒指卻是我一直帶在身上的,隻為每一次意外的相遇。”

說完,他抬頭仰望著她,眸底漾著能融化冰河凍土的暖暖溫柔。

武清感受著手指上有點涼涼的觸感,一時間隻覺得天地間洋洋灑灑的小雨都變得可愛起來。

“我尊貴的女王,在我的人生中,曾經發生過很多事情,對我而言大多數都是厄運,鬱白憎過天恨過地,我仇視過這個世間,但我現在知道,除卻那些磨難,他也把最好的留給我。現在的我隻想對你說,嫁給我,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