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眉梢一挑,手指輕移,槍口再度抵住勃朗特的眉心,冷笑著說道:“編,再可著勁兒的編!”
站在她身後的戴鬱白環抱雙臂,微抬著下巴俯視著勃朗特,在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他抬手橫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橫切的手勢,眯著眼壞笑著說道,“上一個敢在女俠麵前編故事糊弄事兒的人,可是直接就被哢嚓了呢。當時的血噴了足有一米多高,那漫天噴撒的血雨,真是比什麼噴泉都漂亮,當然,如果不是他那被割掉隻剩一層皮連著的腦袋太煞風景的話,絕對能算得上是賞心悅目。”
說著,戴鬱白不懷好意的目光冷冷的打在勃朗特的前額上,“隻是不知這次要是一槍打爆勃朗特的頭,又會看到何等驚心動魄的畫麵呢。”
武清聽著戴鬱白給自己的形象增加恐怖氛圍的話,不覺勾唇一笑。
她家戴鬱白還真是會惡搞,這話要是擱在別人嘴裏也不會顯得多嚇人,可是經他那抑揚頓挫的語氣一說,就生生給說出後世恐怖片的趕腳了。
轉眼再向勃朗特望去,果然,在聽了戴鬱白的話後,他那白皮膚更是白得連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武清將手槍從他的額頭上移開,在他開口求饒之前發了聲,“你也不必再扯謊編故事了,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且讓我來還原一番。”
勃朗特目光一滯,雖然腦袋上的手槍已經被移走,他還是不敢妄動半分。
他臉部肌肉抽了抽,幹笑了一聲,說道:“什,什麼真相?”
武清:“如果我說中了勃朗特你的心思,與溫克林真正對你講的話,後麵漢代王侯印章,勃朗特你便隻能與我合作了呢。”
勃朗特臉上笑容未失,心裏卻在咚咚打鼓。
武清繼續說道:“溫克林的電話裏的確說他家遭了賊,卻沒有說叫勃朗特先生您也一起幫著捉賊。
他原本的話是,溫公館遭了賊,印章丟失,交易暫時擱淺,待到他找到了印章,交易就繼續進行。
但是今天忽然見到了我們,你便疑心我們就是那兩個盜賊。
你就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想要率先把我們捉起來,搶在溫克林之前,搜我們的身。
萬一真的搜到漢代印章,便是不花一分一毫的成本,就將價值連城的印章占為己有。”
聽到這裏,勃朗特的臉上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因為武清的話,說得分毫不差。
“你——”勃朗特難以置信的望著武清,一個你字脫口後,他又急急改口,“女英雄您究竟是誰?又想要幹什麼,怎麼我們的事情,您竟然知道的那麼清楚?”
一旁蒙著麵的戴鬱白抬步走向前,望著勃朗特笑眼彎彎的說道:“既然女英雄有自信單獨闖你們這的大使館,自然有對付你和溫克林的方法。”
勃朗特望著黑衣人,驚懼的說道:“明白了,明白了!勃朗特這就長教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和溫克林合作,就隻和女英雄合作!”
“和溫克林的交道還是要繼續的,至少這一次,要正常進行。”武清笑笑說道。
勃朗特又一臉疑惑望回武清,“可是溫克林說印章已經被偷了,暫時拿不出東西和我交易。我再過去,也沒用啊。”
“隻要我想要那印章在,它就能在,若是我不想讓它在,她就會安靜得像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武清揚起手槍,吹了吹槍口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一聽到印章還有出來的可能,勃朗特雙眼瞬間一亮,“印章還能變出來?”
武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忽然轉移了話題,“勃朗特,你手上大批的金條與即將運抵金城的軍火是不是耗費了不少力氣?”
勃朗特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所謂合約,一旦簽訂,就不能隨意撕毀。如果沒有做到承諾的事,難道不應該上門去索要賠償嗎?
“這個···”勃朗特略略遲疑的片刻,“主要溫克林是我們長期合作的對象,況且他並沒有說不交貨,隻是推遲兩天而已。”
說到後來,他一眼瞥見蒙麵男子緩緩掏出的手槍,驚了一下,趕緊改口,“不過女英雄說得絕對是真理!到期沒有履行合約就是對現代合約精神的嚴重踐踏,人人得而誅之!女英雄放心,明天一亮,我就去溫公館,去要溫克林履行合約,拿不出印章,就要他賠償雙份定金!”
“不僅僅要雙倍定金。”武清忽然笑了笑。
“?”勃朗特這下幾乎被徹底弄暈了,“除了雙倍定金,還能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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