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執起她的手,在細膩的手背上落下了鄭重一吻。
“那這次任務回來,鬱白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武清扶著他的肩,雙腳瞬間落地,緩緩展示身體。
戴鬱白想要伸手去扶她,不想她離開之後,自己腿才覺出疼來。
他劍眉凝蹙,真的很疼,像是要斷了一般。
他不覺彎了腰,向伸手去揉一揉被她坐麻的腿,卻在那片褲子上發現了一片殷殷的黑。
此時七月天,白日最長,未及卯時,天光已經隱隱透亮。
戴鬱白瞳仁狠狠一縮,雖然天色昏沉,看不清顏色,但他也知道,那是武清的落紅。
他的臉瞬間比落紅還要紅。
“嗯···你剛才問什麼?”他傻傻的問。
武清卻沒察覺到他的心思,看著他的動作,還以為他是腿痛得不行,卻還要死撐著麵子不倒。
一麵整理著衣裙,一麵好笑的又重複了一遍,“我問你,這次任務回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有沒有點覺悟,嗯?”
“有,”戴鬱白臉色忽然一沉,錯著後槽牙,重重點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梁心那王八犢子大卸八塊!”
“哈?”
武清恍然回頭,她不明白,這氣氛明明好好的,他怎麼就想起梁心那個煞風景的小變態了。
像是察覺到武清的疑惑,戴鬱白轉過身,長臂一揮,將武清用力拉進懷中,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心疼的說道:“對不起,之前把武清一個人放在梁心那個混賬身旁,麵對他變態的糾纏,還叫你那麼辛苦的保護自己,叫你懂了那麼多本不該懂的。”
武清一怔,隨即恍然,她亦張開雙臂,回應著他懷抱。
忽然她想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仰起臉,皺眉望住他。
這廝不會是在想自己對幸事的輕車熟路,是受了梁心的汙染吧?
就這一會的功夫,他究竟在腦補了神馬啊?
武清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難道要她說,梁心雖然變態,但是自己的生理知識跟他半毛關係都沒有,全賴前世小視頻小漫畫小文文所賜?
呃···
她忽然就不想跟他解釋得那麼真實了。
“呃···鬱白···你好像想茬劈了···嗬嗬···”
一向口齒伶俐的她,舌頭一下就打了結。
“嗯?”戴鬱白低下頭疑惑的望著懷中人兒。
“咳咳,我是說,我師父師娘一心要我迷住男人,就···就塞給了我很多小畫冊,嗬嗬···你懂得哈?”
天哪,如果地上有個縫,她真想鑽進去,她說的這是哪跟哪啊?!
ε=ε=ε=(#>д<)?
就在此時,遠方突然驚起一聲尖銳的槍聲!
兩人身子都是一僵。
戴鬱白臉上笑容刹那間消失,目光急急掃向響聲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就是第二聲,第三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武清臉色更是煞白一片。
不是怕,隻從戴鬱白的反應她就能看出,兩人分別的時刻終於到了。
“等我。”他果然在她唇上落下匆匆一吻,轉身就要離開。
武清卻一把攥住他的手,“鬱白,我來自另一個未來,你就不想知道曆史的結局走向嗎?”
他腳步猛地一滯,隨即轉回身,望著她微微勾唇,淡淡一笑,“武清看到的曆史中,有鬱白和這許多的人嗎?”
武清一愣。
雖然元容大體上能對上袁世凱,其他人也能尋出原型,可是還有更多的曆史細節根本不一樣。
更沒有她的愛人,戴鬱白。
無論是戴鬱白,還是白羽然,都像是與前世的曆史沒有半點關係。
“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拽住他的手便被狠狠回攥了一下。
“那便無妨了,”他的笑容自信明朗,“我們的曆史,由我們創造,更由我自己改寫。”
他最後用力攥了一下她嬌嫩的小手,“等我回來。”他目光無比堅定,說完大手驟然鬆開,朝著槍聲大作的方向,毅然決然的奔跑而去。
武清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手還懸在空中,
“我等你,一言為定,百年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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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心:納尼?武清本就是我的人!叫你奪了便宜,你還想跟我算賬?還有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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