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公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按在拐杖上,臉色陰沉沉的開了口。
“奇三少說的很有道理,方才還坐在我們身邊談笑風生的梁大少,這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任誰看都是很嚴重的事情。
你們這些醫生,說話辦事還是要負責一些。
畢竟這位梁大少可不僅是你們的新老板。
更是關係到國家政治的重要精英人物。
你們但凡有些責任心,都要好好照顧梁大少。”
就站在一旁的武清,知道今天這個場合簡簡單單的是怕是混不過去了。
他眉眼微抬,給匆匆走過來的林經理遞了一個眼色。
其實不用武清提醒,林經理這時也要為自己的手下們辯解兩句了。
林經理躬身向前走出一步,環視了元大公子,奇三少,態度謙恭卻又不過分卑微。
他頷首說道:“元大公子,奇三少,不必擔心。
這些醫生都是有留學英國,專攻醫學院學位的難得人才。
平素裏都是梁大少最信任的醫師。對於梁大少的身體也很了解。
醫術醫德都是梁大少親口嘉許過的。
絕對可靠,足夠讓人放心。
咱們先聽他們把話說完,若然果有不實之處,再根據情況發落他們也不遲。”
武清心下暗暗點頭。
林威不愧是夜舞巴黎的經曆,隻是一句話,就把那些醫師的身份說得極其可信。
不單獨排列學曆,也不單獨講資曆。
而是連帶著梁心的信任一起講。
梁心本人都是最相信的,其他人又能會有什麼意見?
這時,拎著醫藥箱的那名醫生麵對著眾人的質疑,昂首挺胸,向前跨出一步,開始專業的講解。
他目光冷淡的說:“在晚會剛開始之前,梁大少的頭部就遭遇兩重擊。
強力的撞擊致使他產生輕微的腦震蕩。
再加上剛才種種突然情況的驚嚇,今夜晚上又沒有吃什麼東西,身子虛弱,一時才昏迷過去了,稍作恢複就好了。”
說著,那醫生就指揮著抬擔架的人小心的將梁大少抬起,趕緊送到安靜的地方救治。
奇三少目光遲疑的看了一下,像是多少還有些遲疑。
不過一直在人群外圍的元二公子卻及時開了口。
“之前那一下,大哥打得也實在太重了。
我聽說梁大少如今雖然接管軍隊事宜,但是梁大少之前卻是一直在國外生活。
從來沒有進過警校,身體還是比較柔弱的缺乏鍛煉。
想來這個原因也導致了這次的伊娃情況。
武清略略挑眉,她知道,這個醫生並沒有沒有說實話。
這樣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應該是有人特別交代才對。
想到這裏,武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偽裝成胡舟道長的戴鬱白到哪裏去了?!
想到這裏,武清的目光不覺急急四下掃望起來。
此時大廳的燈光全部亮起,即便是最偏僻的角落都明晃晃的一片,教人難以遁形。
武清尋找了每一處角落,都沒有戴鬱白半點蹤影。
難道是擔心梁心被他和她聯手摘下梁心關節的事情敗露,所以偽裝成盲人的他才會要率先躲起來?!
不對!
這個想法才剛剛出現,就叫武清果斷否決了。
隻從那些大夫的話語中,武清就能判斷出,這背後的安排之人必然是戴鬱白。
可是為何戴鬱白現在又隱身消失了呢?
他又能到哪裏去?
梁心被抬走後,接下來的拍賣會便不再有其他波瀾,進行的異常順利。
一心要尋找到如小姐的元二公子緊緊的纏住陳司長,對於如小姐的身份百般訊問。
甚是在要求武清將那塊白玉項鏈也加入拍賣行列,他一定要重金拍下,一來支持傅先生的慈善行為,一來留件信物做紀念。
等到下回能尋得那位如小姐了,還可以拿著這件玉墜做件相識的信物。
武清額上立時淌下一排黑線。
感情這位元二公子也知道自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即便是真的見麵了,若拿不出什麼能吸引人家如小姐注意力的物件來,想要跟人家搭話,怕也是白搭力氣。
這時的海夫人卻是板著臉走上前,有著沒好氣的跟元二公子搭起話來。
“二公子,您的心情,我們都能體諒,隻是這一次的事情不比尋常。
這件白玉吊墜可是人家如小姐帶承父命,冒著極大的風險,才混進夜舞巴黎,送給戴夫人的。
其間不僅蘊含了巨額的財富,更包含著如小姐與其父親對鬱白少帥的感恩感念之情。
怎麼可能因為一句話就轉賣給公子您?”
武清笑了笑,朝著元二公子耐心的解釋道:“二公子,確如姐姐所說,要是別的物件,別說轉賣給公子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