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急刹車,是因為從岔路口突然逃竄出一隊女子,驚慌失措得根本沒有看到有車隊正要經過路口。
王連長緊急一腳刹車,才算沒把那幾個穿著旗袍身材火辣的女人直接撞飛。
但即便如此,有兩個女人還是被突然出現的車頭嚇得立時就跌躺在道路中央。
王連長見那幾個女人沒事,而自己的急刹車也沒被追尾,這才算是鬆了了一口氣。
而後他忽然想起車後的武清,這才急急回身,關切又歉疚的急急問道。
“夫人,您沒磕到哪裏吧?”一旁的戴鬱白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痞壞笑容,側頭假惺惺的裝模做樣著。
武清狠狠飛了他一個白眼。
到底還是礙於王連長在場,沒有直接發作。
“王連長,您趕緊去看看外麵,究竟是什麼情況?”戴鬱白又假模假式的指著車外方向,對王連長說道:“我聽著怎麼有女人的哭嚎聲,不會是咱們的車子撞到了人吧?”
王連長見武清沒事,這才順著戴鬱白的問話,轉身拉開車門下了車。
臨走時,還好心的安慰了一下帶著盲人眼鏡的戴鬱白。
“道長放心,沒有大事,都是一幫子不看道的閑人,跟咱們沒有大關係。”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他到底還是要下車詢問一下對方的情況。
王連長剛一下車,武清便忍無可忍的出了手!
她揮手就是一個巴掌,奔著戴鬱白的臉直直而去。
不想戴鬱白抬手就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別生氣,我被你連著咒了那麼多次,都沒生氣,這會隻是討回一點小安慰,你都不肯了?”
他一本正經的端坐著,嘴唇還有些委屈的嘟起。
武清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大哥,您這是在賣萌嗎?”武清扶著胸口,欲哭無淚的說,“擺脫您賣萌也等把這身老道士的皮扒了再賣行嗎?”
這樣的畫麵實在“太美”,她都沒眼看。
這位鬱白少帥不僅人設崩塌的徹底,如今更連畫風都變了。
實在叫她哭笑不得。
戴鬱白臉色瞬間一車,即便是隔著一層黑黑的鏡片,仍是向武清射出了兩道意味不明的寒光。
“記著,丈夫不是用來咒的,我可不舍得叫我家武清還沒過門就真當了寡婦。”
武清這才明白戴鬱白這是在跟她抗議。
她無奈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還真是記仇——”
她話還沒說完,目光就觸到了他的肩膀。
她的目光立時一顫。
灰藍色的道袍上,隱隱已有鮮血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