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的偽裝哪裏有疏漏,隻是出於男人護食的本能,梁心感知到了這個雜毛老道對武清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關心。
他陰冷的目光重又打量著麵前身材微微佝僂的雜毛老道,慢慢放下手中瓷杯,雙眼略略眯起,
“這位道長不僅知曉我梁家軍重要內情,對於這位所謂的少帥夫人卻是很關心哪。
甚至關心的有些異乎尋常了,這倒是讓梁某人懷疑,是不是道長的眼睛本身不盲,能夠看到夫人美貌,所以才會這般動心。”
武清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畢竟曾經和戴鬱白一起長大,難道梁心看到了什麼破綻,懷疑戴鬱白的身份?!
又聽梁心笑著說道:“不如胡道長把眼鏡摘下來,解一解梁心心中疑惑。”
武清額上瞬時淌下一顆豆大的汗珠來。
如果隻是單純的裝瞎,武清相信憑借鬱白少帥兵王戰神的實力,就是針紮到他的眼球前,他也不會驚動分毫。
但問題的關鍵是,戴鬱白長得實在太過招眼。
盡管他的皮膚做了完備的偽裝,但是他那一雙神光逼人的鳳眸標誌性卻是太過明顯。
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裝作盲人的原因之一。
別處都可以偽裝,唯獨眼睛不行。
隻要露出他那雙美得靜心動魄的鳳眸,別說跟他一起長大的梁心,心腹手下林經理,就是一般的陌生人對比著都能將他認出來。
一旦摘下眼睛,事情必然暴露。
武清雙眸瞬間一寒,那麼,無論是為了戴鬱白身上的特殊使命,還是他們二人此時的安危,她應該出手一槍幹死梁心嗎?
武清在心中迅速計算著事情最好情況與最壞情況的所有走向。
就在這時,梁心倏然站起身,雙手抱著臂長腿闊步的就向戴鬱白走去。
“隻不過摘個眼鏡,道長怎生得如此磨蹭?”梁心不懷好意的笑著,聲音越發陰鷙,“難不成在著烏漆嘛黑的眼鏡後麵,分明是一雙沒有任何疾病的眼鏡?”
武清的手慢慢移動著,已經摸到了兜中手槍手柄。
不!
她瞬間否定了開槍的打算。
門外就是梁心大批的手下兵丁。
一旦開槍,他們勢必會衝進來。
到時候即便她和戴鬱白有著通天的本領,怕是也要大費一番周折才能脫身。
甚至很有可能即便大費周折,也脫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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