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排長,我此次敢來夜舞巴黎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你要是執意如此,不僅不會幫到我,還會破壞我為你家少帥呼籲奔走的大計!”
武清鐵青著臉色,用著不容人質疑分毫的強硬語氣說著。
戴鬱白心中也是一動。
他即為在生死關頭敢於豁出性命保護他家眷的王排長而動容,更為武清從容不迫,頗有領導才能的一麵感佩。
武清果然不愧是他戴鬱白看中的女人。
這時梁經理也皺著眉上前勸道:“王兄,這裏還有我在呢,林某人絕對不會叫夫人有任何閃失。現如今梁大少已經接管軍隊,盡管你官職不高,可是平常與少帥走得很近。現在若是行蹤被他們發現,日後再想為少帥辦事可就難了。”
武清與林經理終於說動了王排長。
於是林經理打開了一個藏在書架後的密室暗門,急急招呼著送了王排長進去。
等到王排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後時,林經理又急急關好密室暗門,返身走回茶桌前。
武清伸出手,手指輕敲這桌麵吩咐道:“還要有勞林經理給我和胡道長斟茶。”
說著她便和帶著墨鏡的戴鬱白俯身坐下,容色平靜祥和靜坐待茶。
像是被兩人從容的氣度所感染,林經理終於平複了心情,執起茶壺,為兩人依次斟了茶。
武清伸手捏住西式茶杯的柄手,緩緩端至麵前,小口的啜飲著。
可是她的內心卻遠不像表麵上那般平靜悠閑。
事實上,她心跳已經開始加速,砰砰的一聲聲敲擊著她的胸腔。
跟梁心,她不能亮出新來的黑道身份,
更不能亮出與戴鬱白真實的關係。
她能亮出的,就隻有戴鬱白遺孀的這一層身份。
可就是這一層,梁心最能識破。
因為她與戴鬱白才剛認識兩天的事,梁心最清楚不過。
因為梁心在這群人中算是與她相處最久的一個。
所以無論如何,要想把梁心糊弄過去,難度都堪比登天。
不多時,隨著燕尾服侍從一聲通報,房間做工精良的紅木門便被人一把推開。
一個身著軍裝,頭上軍帽徽章閃閃發亮的年輕男人一手插在褲兜,態度輕佻的邁步走了進來。
待轉頭看清那人時,武清險些一口茶水直接噴出來。
不同戴鬱白穿軍裝時的颯然英朗,梁心本人雖然生得也很是英俊好看,可是一穿上這身原本應該很能給人加分的精致軍裝,卻是教人感覺不倫不類,沒有半點風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