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費多少力,柳如意就解決了根本沒有美人窩,隻顧自己逃命的兩個打手。
不過比起武清給出的時間,他的動作仍是慢了半拍。
等到他依照約定直直奔赴專放高利貸的地下錢莊時。
那裏已是人去樓空。
難道是錢莊打手一回來報信,錢莊的人就被嚇得四散奔逃了?
柳如意看著大門山掛著的冰冷鎖頭,眉頭登時就擰成了一個大疙瘩。
不對!
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推想。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左右環顧了一眼。
見周圍沒人,倏然一個縱身就翻過了牆頭。
與他猜想的一樣,裏麵也是什麼人都沒有。
院子裏還散落著一地的碎紙屑,像是裏麵的人走的很是匆忙。
每個屋子都檢查了,廚房裏的爐灶上甚至還坐著一壺嗚嗚作響,剛剛燒開的熱水。
看來這幫子人跟他是前後腳離開這裏的。
不知為何,柳如意心頭忽然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隻不過晚了十幾分鍾,武清竟然就把地下錢莊徹底收服。
不僅叫他錯過了她的命令,更叫他錯過了重新掙回自己尊嚴的機會!
他抬腳猛地一踢,火爐中的煤火連並著銅壺中滾燙的熱水瞬間傾灑了一地!
可是柳如意心中的怒火卻遠遠的沒有發泄出來。
他竟然發現,武清每一次的行動與計劃,他都猜不到半分。
就譬如現在這家地下黑錢莊,武清究竟會如何談判應對,
背後又有著怎樣的計劃安排,他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
最該死的是,他現在還好奇的要命。
他現在就想知道武清究竟如何與錢莊談判的,強烈的好奇心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貓,抓心撓肝的折磨著他。
於是一怒之下,他又放了一把大火!
如此正好可以跟不遠處的美人窩相互呼應。
叫著一片的百姓居民都不得安寧!
直到他遠遠的跳離被熊熊的火焰驚成一團的街道,他心中的火氣都沒有消失多少。
他的手忽然摸到了盤在腰間的一排金條。
柳如意雙眼瞬間一亮,他瞬間有了個陰損的主意。
想到這裏,他立刻改變了方向,沒有朝著通向許紫幽他們的臨時藏身所繼續走去。
扭頭走上了一條相反方向。
那個方向通向的終點,正是聞香教的大本營。
就在心懷鬼胎的柳如意擅自回堂口的時候,武清卻被另一個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封在了自己的臥室之中。
而那個男人,毫無疑問,就是一身道士打扮的戴鬱白。
在突然現身,攔住了武清與許紫幽的去路之後。
戴鬱白果斷支開了許紫幽。
從他手中接過了裝著滿滿一箱金條的箱子後,戴鬱白便叫他先行回臨時安全屋去陪婉清嬸。
縱然許紫幽並不情願。
但是麵對小白哥哥的安排與命令,他還是沒有辦法反駁半分。
“先回去也好,”
武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問題。如果謹慎思考一番之後,你還是決定跟隨我的腳步,迎難而上,我就會對你說出事情所有的隱情。”
許紫幽眸光一霎,瞳仁中的流光飄了飄,隨即有些鬱鬱的低下頭。
直到轉身離開,他也沒有再說出半個字。
武清望著許紫幽有些落寞彷徨的背影,不覺抿緊了嘴唇。
她忽然對戴鬱白說,“你猜到了我的之前的一切計劃,可猜得到後麵的安排?”
戴鬱白重新帶好盲人墨鏡,走在武清近前,微微一笑,“你想要吞掉地下錢莊,今天的警告,隻是你與他們接觸談判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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