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不禁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這麼一對比,梁心不僅沒有羞辱到戴鬱白,倒是把自己襯托得特別幼稚。
等到武清從車上拿起包,轉身就看到梁心並沒有進屋,仍然站在高大的玻璃門外。
不過倒不是為了等她,而是一個身著紅裙的妙齡少女忽然從門裏走出來。
她幾步走到梁心近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鮮豔的紅唇翕翕合合,興奮的跟他交談起來。
武清眉峰微動。
這少女她認得。
梁心未婚妻的不二人選,羅綺麗。
由於裏麵的燈光太過璀璨,所以羅綺麗一時沒能看到門外停車道的武清與戴鬱白。
梁心雙手插著褲兜,沒有阻止羅綺麗的親近,隻是任她挽住,俊美的臉上還不時浮現些許微笑,似乎對羅綺麗主動親近並不厭惡。
武清想著,若然昨夜被辦的是真正的姬舞晴,此時此刻,對於姬舞晴來說,該是一件多麼惡心的事。
抬步間,兩個夜舞巴黎的門童已經小步跑了過來,一口一個少帥,一口一個大少殷勤的稱呼著。
武清略略皺眉。
這兩個小門童對待戴鬱白與梁心的確夠熱情,可是除了熱情還帶著一種熟稔的感覺。
若是隻是接待貴賓,可能會諂媚,可能會周到,卻不該有這種類似見到自家領導的感覺。
武清還在思量間,從梁心與戴鬱白的司機手上接過車鑰匙,開動車子開出停車道。
武清斜眼掃了周遭環境。車子經過她時,會徹底遮擋羅綺麗與梁心的視線。
隻要一瞬間,她就能從門前徹底消失,拐進旁邊一條暗胡同。
隻是可惜,車子的這邊不僅有吸著煙的戴鬱白,更有三個軍裝青年。
戴鬱白的司機自不必說,與她同車來的士兵與司機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追上去。
僅憑著她這身拖曳至地的緊身魚尾裙和至少五公分的高跟鞋,她就沒有勝算。
於是在戴鬱白高大的車子從她麵前而過時,她選擇了做個乖乖女,雙手拎著包站在原地不動。
可是伴隨著越野車一起經過她麵前的,還有一個道黑影!
武清瞳仁微縮,那道黑影抬手就扼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的脖頸露出一截細滑的皮膚。
頸上先是一癢,旋即吃痛,疼得武清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但最令她震驚的不是突來的痛感,而是戴鬱白竟然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尋歡場所,當著三個士兵與梁心、羅綺麗的麵,欺身到她麵前,狠狠咬了她脖頸一口!
他咬下的力道極重,兩排牙齒甚至還惡毒的銼了一下,似乎要將昨夜所受的痛楚全部咬回本來。
難以置信的震驚與強烈的自尊心叫武清瞬時發怒,她一手薅住他皮帶,卻沒有向後推,而用力往前拽,大腿驟然一曲,朝著他兩腿之間最脆弱的部位,就死命磕了上去!
可是戴鬱白早就做了萬全的心理準備,武清一握住他的皮帶,他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
“連梁心都能糊弄過去,你手段果然夠高。”他在她耳畔輕笑了一聲。
武清全身心都專注在叫戴鬱白斷子絕孫的宏偉事業中,根本來不及分辨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